等我回来啊!”
说完疾跑出了营帐。
众人心里都知道,来不及的,可谁都没吭声。
李由起身,顺手操起家伙,站到时彧身前,“那让末将陪您去吧。”
时彧垂首不语,片刻之后,抬眼对上李由的眼,“你也听到了,侯勐说,要我孤身入寺。”
“可——”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元稽上前几步,用身子堵住营帐门口,声声恳切,“我下山跟着您,是要成就大业的,不是来看您白白送死的!”
“谁说我是去送死的?”
时彧说完,从袖里掏出一支鸣镝,“你们听到信号,就率兵攻上来,不惜一切代价,踏平护国寺!”
“那您呢?”
扶桑追问。
“我?”
时彧勉强笑笑,“我要是连活下来的本事都没有,怎配做我阿父的儿子?”
“少主公!”
众人齐呼。
时彧厉声喝道:“不许跟来,这是军令!”
围山的玉人军士兵,见他走来,纷纷向两侧退让,闪出一条路来。
如血夕阳中,一道孤独的身影被拉长。
时彧来到百余级石阶下站定,盔甲后的披风无风自动,通体漆黑的镔铁长枪稳稳立在身侧。
他已经记不清,到底多久,没有再穿这身戎装,上阵杀敌。
只有在身着戎装,手握兵器的时候,他才能感觉离阿父更近一些。
毕竟阿父眼中铁血铮铮的汉子,是能征战沙场、以身殉国的武将,而非躲在暗处、玩弄权柄的文臣。
他抬头向上望去。
石阶上也站着一人,虽然太远了看不清面目,但他也知道,是侯勐无疑。
“时彧,丢掉兵器!”
侯勐遥遥喝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