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前的人捧着书简,似沉浸其中,待箭至身前,却忽然侧身,探手伸向一旁的香炉,这无心一躲,箭自然偏了方向,只有一支,勉强擦破衣袖。
当当两声,袖箭嵌入身后木柱。
屋内人一惊,大呼:“来人吶!
有刺客!”
见事未成,几名黑衣人也不多作停留,转身几跃,朝远处四散掠开。
“在那边,快追!”
府兵们动作也不慢,高举火把,追了出去。
“人走了。”
时彧和元稽从帷帐后走出来,上前查看扶桑的伤势。
原来案前的人,竟是扶桑。
扶桑笑道:“少主公,我没事。”
流光走到一旁,用布包裹着,从木柱上小心拔下那两枚袖箭,仔细观察后,皱眉道:“还好你坚持替下少主公,这箭头上,是淬了毒的。”
“什么?”
时彧慌忙掀开扶桑的袖子,仔仔细细上下查看了个遍,确认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
扶桑咬牙道,“手段真的是越来越卑劣了。”
“也难怪他们心急。”
元稽咧嘴,“费了这么多力气,也没能扳倒少主公你,气急败坏也是有的。”
时彧眉头皱成一团,“我看更像是虚晃一枪。”
元稽迟疑,“您是说...他们另有图谋?连环计?”
“我只是觉得,最近几番行事,不太像赵镇的风格。”
时彧沉吟片刻,“赵镇是武将,思虑素来只在三步之内,可如今给我感觉,更像是在步步筹谋。”
流光不以为然,“八成是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专门请了谋士。
不过少主公,您明明早就知道他们会有动作,为何要冒险,放他们近身呢?”
时彧解释道:“我不过是想找个借口。
宫里有消息,皇后怀胎是假,那她千方百计想请少夫人入宫,目的可想而知。
这颗毒瘤不处理掉,我实在难以安心。”
元稽惊讶之色溢于言表,“竟然连皇后假孕您都知晓,您在宫里这位线人,当真了不得。”
时彧微微一笑,“当今太医令李众,是前御史大夫李存的侄子。
他感激家父,替李家杀侯倦报血仇,这才愿意帮我的。”
元稽恍然,旋即又认真道:“您想好了,当真要这么做?开了弓,可就没有回头箭了。”
“我知道。”
时彧的手,不自觉抚上腰间玉珏,“可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引背后的大蛇出洞,永绝后患。”
扶桑听了半晌,似不经意开口问道:“那...还要瞒着少夫人吗?”
时彧无声叹了口气,所问非所答道:“速战速决吧。”
可他们不知道,就在说话的当口,有另一群人,攀上了言心居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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