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自己，男色误人，继续沉沦没有道德，没有自律性，做不成大事。
陆和平很快发来了消息，“晚上好！
方霖！”
小兔开心表情包！
小兔吃胡萝卜表情包！
小兔戴帽子表情包！
方霖不知道陆和平哪来这么多可爱的表情包，可能是沈端正发给他的，小情侣谈恋爱都发这些甜腻的。
顿时，方霖失去了刚获得不久的好心情。
方霖决定不回复他。
陆和平又发消息：“怎么不理我？”
“我哪里得罪您了？我道歉。”
“哭哭！”
方霖叹气，在回复栏里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又重新打字，最后回了冰冷的三个字，“你有事？”
陆和平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显示了好一会儿，看起来和他一样打字又删，删了又打。
“我有一道物理题不会，其实我正在写作业呢。”
下意识的，方霖发了消息，“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约会？还写作业？”
消息发过去以后，方霖才发觉这是一条醋意满满的消息，他有什么资格发出对陆和平的质疑或是指控。
方霖想撤回消息，但陆和平显然已经看见了，陆和平马上解释，“没有啊，没有约会。”
99.
只有单恋的人才会注意所有细节。
方霖注意陆和平的每个细节，靠着这些细节试图了解、关心陆和平。
今天或许是他猜错了，然而相爱的人相处的每一秒都可以是约会，方霖觉着他也不算猜错。
“什么题？”
方霖从床上坐起来，准备认真审题。
陆和平很无奈，他觉得方霖彻底钻进题海里成了学习之奴隶，想和方霖聊天必须三分钟内关联上做题，不然他们没话讲。
陆和平翻了好一会儿，在网上搜了一道不难的物理题，发给方霖。
方霖很快发来语音，讲的很细致，完全没有学神瞧不起平民的样子。
陆和平顺杆往上爬，发语音说听不懂，能不能视频讲一下。
方霖又坐回书桌前，打开物理书，拿出草稿本，拨通陆和平的视频请。
陆和平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里，方霖犹豫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偷偷摸摸截了图，他恨自己，又无法掌控自己。
方霖没露脸，他尽职尽责像个家庭教师，一会儿翻开物理书给陆和平推导公式，一会儿又举一反三讲了几道类似的例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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