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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他原本交往有一个女朋友,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也想过谈婚论嫁,只是女方父母嫌弃他没有正经工作,也给不起多少彩礼钱,所以迟迟没同意。
就这样一直拖着,直到那女生家里做主,把她嫁给了邻村一个做烟酒生意的,刘汉国这才肯死心另找。
两家人在旁人介绍下聚在一起见了一面,没多久便合了八字,定了婚期。
未办婚礼,彩礼和嫁妆也从简,只是结婚当天一起去民政局领了张证,又在旁边麦当劳一块吃了根甜筒,就这样,见过不到五面的两个人成了夫妻。
宋欣梅和刘汉国结婚后,两人感情并不好。
刘汉国婚后经由亲戚介绍,去了邻市的工地上干活,只有节假日才会偶尔回来个三五天。
但回了家也不常住在家里,晚上总是和一帮朋友在外喝酒打牌。
而宋欣梅在结婚的第一年就有了宋清,头胎生下个女生后,肚子便十年再没有动静。
在严重重男轻女的刘家,宋欣梅压力剧增。
这十年里,一面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受人白眼却得时刻笑脸相迎的委屈,一面是久不归家,有时候一年里甚至连话都说不上几句的丈夫。
宋欣梅那时候也不过二十几岁,也是从小被父母爱护着长大的孩子,从没有受过这种委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她不知道原来嫁到另一个家庭里,就好像硬生生把自己连根拔起,栽到荒漠。
她想回家,却又怕白白惹得爸妈担心,公婆指责。
所以,唯一有血缘关系的宋清就成了她倾述的对象。
小时候,在其他孩子听着故事书睡觉的年纪,宋清却是听着妈妈的埋怨声长大。
埋怨爸爸,埋怨奶奶,埋怨大伯母,埋怨外婆,埋怨外公,埋怨舅舅,埋怨她,也埋怨自己。
“你出生那天,我自己一个人托着大肚子在医院里跑上跑下地办手续,检查,肚子疼得走不动道,就只能走两步歇一会,走两步歇一会。
当时陪我去医院的只有你奶奶一个,她不乐意帮忙,就说自己腿酸,走不动路,一直坐在病房里休息。”
“生你的时候,我疼了整整一天一夜,疼得快要昏死过去,可产房外面却一个人也没有,你爸爸只打来个电话说工作忙,然后一直到我出院都没有出现过。”
“我在你们家就是个外人,脏活累活都我来做,有好吃的好喝的全部进了你大伯母一家的嘴里。
你爷爷奶奶也是偏心的,什么好东西都藏着掖着给你堂哥,只把你当透明人。”
“你为什么偏偏是个女生,如果是个儿子,我至少还能少招些白眼。”
“你为什么会在这么简单的问题上出错,你是不是猪脑子,白白把第一名拱手让人。
下回一定得考个第一,比过你堂姐,好给我争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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