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鸿听出她话语中的冷漠,一时诧然:“即使他是言醉的孩子?”
连七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代表了她的回答。
叶孤鸿皱眉,一时觉得眼前之人有几分陌生。
自己受叶孤城委托暗中看护的这段时间,对她的行事作风已然熟悉,这不像是她会做出的选择。
即使老刀把子有令山庄不许杀害欺辱幼童,但燕凡在这山庄中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到哪去。
叶孤鸿不知道的是,在他没看到的地方,刀客的眼中是浓重的墨色,在月色下显出几分妖冶和诡异。
——
花寡妇从老刀把子的卧房离开,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脸色苍白的燕凡。
他已经烧了数日,花寡妇并未打算好好照顾他,大有任他自生自灭的意思。
她的眼里划过一道淡淡的不耐,截断了对方将出口的请求:“我已说过,你的娘亲早就死了,就算从吃人的林中找回她的尸体,也没办法再把她制成尸傀。”
因为她已没有足够多的冰蚕。
“要怪,就怪言期。”
花寡妇冷冷笑道:“如果不是为了把她引出来,你娘又怎么会死呢?不仅如此,如果不是她,你的亲生父亲,他,也不会死。”
“我的……亲生父亲?”
燕凡微怔,眼角发红,呆呆看向花寡妇。
“哦对了,小可怜,你还不知道吧,”
花寡妇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脸蛋,说的话却像淬了毒:“你的父亲是言醉,曾经的青帮帮主,也是十多年前江湖上惊才绝艳的人儿。
他和你娘生了你。
但是,他把他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了培养言期,也就是你口中的连姐姐身上。
所有。
甚至,明知你们孤儿寡母日子艰难,他也未曾去看过你们。”
“所以,你可千万别恨错了人,”
花寡妇拍了怕燕凡的脑袋:“抛弃你的人是谁,你最该恨的人是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说罢,轻笑着施施然回屋补觉去了。
“言……期,言期、言期!”
燕凡喃喃地重复,眼里流露出恨意。
——
“义父,我不是故意的。”
小言期看着帮中一片狼藉,还有一些叔叔伯伯负了伤,很重的伤。
她惴惴不安地缴着自己的衣摆,低着头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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