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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被黄沙埋起来的小人灰头土脸地从跑的坑里艰难地爬出来,胖乎乎的小脸和头发上全是沙子,四顾无人,天地之间只有她和流沙作伴,意识到这一点,五岁的言期忍不住哭了起来:“呜呜,言醉,大骗子。
明明还没有数到三。”
眼睛被泪水和黄沙糊住,刺的生疼,生理性的泪水越流越多,她着急地擦拭,冷不丁听到一声叹息,手腕被握住:“臭小鬼,再擦就瞎了。”
一边抱怨,小脸被抬了起来,眼睛被用净水浸润过的手帕轻轻擦拭:“好了,红眼睛小兔子。”
她眨了眨眼睛,赌气地一脚踹在男子小腿上,结果重心不稳,一屁股墩坐在沙地里。
“哈哈哈哈哈哈。”
男子幸灾乐祸地大笑,在言期即将再次炸毛之际,将人一把拎起来扛在肩上:“走了,害我找你半天。
再有下次,揍你。”
“不要你找!”
小言期晃着叫道。
“怎么,又偷懒不想练功了?”
男子阴恻恻道。
言期咽了口唾沫,否认道:“不是,我答应了你好好练的。”
“那又搞这出离家出走?”
“姓冷的叫我怪胎,说我迟早害了大家。
他不喜欢我,我走就是了!”
“嘁。”
“你嘁什么嘁,你哪边的!”
炸毛乱晃的言期被男子单手镇压,再次不得不老实安分下来。
男子语重心长道:“你把他辛苦养的骆驼伤了大半,他不揍你就不错了。”
“他打不过我。”
言期洋洋得意道,冷不防又被男子一个暴栗。
“你再不好好练我教你的心法,一味还用自己那些土里土气的招式,下次不用他出手,我直接把你揍到下不来床。”
男子悠悠道:“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言期噎住,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教她功夫,好吧,其实她也不太喜欢用自己天生就会的那套东西,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暴烈和杀伤力,每每失去意识,还有醒来之后全身剧烈的疼痛,啧,不想回忆。
“十八岁前,把三山外练到第九重,”
她记得男子说:“这是我给你定的目标。
还有十三年不到,做不到就挨揍。”
“你不是前不久才突破了第八重吗?”
小言期狐疑地道。
“不错。”
男子道。
“……言醉!
你二十二还差一重!
想揍我你就直说,哎哟!”
果不其然又被打了:“叫义父,说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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