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母迈着碎步忙不迭离开。
“该你了。”
我说完收起银针,改换一把绣花剪刀递向傅恒。
傅恒貌若无语,却接过了剪刀往指尖划下。
很快,碗中二血相融。
这法子的确荒唐,但在当时是最普遍的验亲办法,傅恒要验,我自然奉陪到底。
傅恒盯着碗,怔忡良久。
“是我的错。”
他说,“跟我回去吧,马车已在外候着了。”
虽然没用“求”
的字眼,但语气确为此意。
我不再僵持,给了傅恒几分薄面,连夜随他回到富察府。
“今日已晚,明日再向额娘请安。”
言罢,傅恒径直走进卧房,留我一人愣在庭院里惊诧。
杜鹃轻声提醒:“少夫人,您还愣着作甚!
进屋呀!”
语气满是喜悦。
我“哦”
了一声跟上去,疑惑地想:傅恒进屋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去书房睡吗?
成婚至今,除了用药那晚,我一直是独享床榻,这要是身边冷不丁多出来一个人……啧,想想就别扭!
还是说傅恒想让我去睡书房?嗯,倒也不是不行,那本《骑术要录》快被我翻烂了,正好去书房换本新的……
四
我停在门口拧着眉毛往里瞧,傅恒正在床边亲自铺褥。
“你在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
傅恒没回答我,铺好床后从我眼前经过走到房间另一侧,指着榻说:“今晚我睡这里。”
“啊?”
见我迟迟未动,傅恒又解释道:“你回府的事额娘已然知晓,我不希望她担心,所以在此暂住一晚。
你放心,我不会打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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