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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月的最后一天,邵云璨都会靠着三楼办公室外的白墙边站上一会儿,像是祷告,像是对自己把控不了的事情的控诉。
看着一批批人来,一批批人走,从哭着告别,到微笑拥抱,到忘记姓名。
她不会再认为工作里的包容是理所应当。
这是社会法则,是象牙塔里没有的东西。
邵云璨开始佩服师傅,能在宏天一呆就是七年;她佩服冯姐和张欣,是怎么在这不见血腥的厮杀中,一月一月的生存下来。
脸上厚厚的粉,像张假面具。
需要努力笑的时候,就带着精致到无懈可击的妆容出席。
回到家后,连镜子都不照,卸妆油涂两遍,洗面奶洗两遍,只想远离。
走路在笑,睡觉都笑,不搽粉底傻笑的时光,在叶子落地的时候,就不在了。
在售楼处里,病假不一定好请,说去拜佛,领导一定是同意的。
静安寺的屋檐金黄金黄,像用真黄金漆过一样。
地处在上海最繁华、也是最贵的一条街——南京西路上,周边被无数奢侈品商城、高档楼宇、洋楼包围,是上海人求事业的地方。
每逢初一十五,寺庙周围便是人山人海,50元的平日门票也拦不住香客不断。
手机屏幕上弹出“容屿”
两个大字。
邵云璨一脚急剎——刚拜完,容屿就来了电话,这庙也忒灵了吧!
绯闻
邵云璨自离开鸿海后,艰难的在商办市场上挤出一席之地,屡次证明自己的专业程度与市场价值。
上个月,容屿也曾主动发过消息给她,仅仅是向她了解宏天红盛项目的情况,可在回复消息发送前,她还是慌张的躲进更衣室去,关起门来,审查每一个字。
之前,邵云璨时不时在原来鸿海红盛团队微信群里互动,每周三还会跟原来的同事们去体育馆打羽毛球。
每次从边角新闻中听到一星半点容屿的消息,便觉得是安慰。
她不知道容屿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后悔了,但她知道,她的一点一滴,一定会通过这个圈子的人,传回容屿耳朵里。
她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容屿的市调问话,又深怕容屿洞穿了她的心思。
这个月鸿海原红盛团队的私下聚餐,是在罗咏琳朋友开的一家海鲜店里,那间店不大,内部陈设小巧精致。
罗咏琳说:“我们红盛帮现在聚餐的人,是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固定啦。”
齐路笑道:“所以这餐标也越来越高了呀。”
罗咏琳看着罗斯饶,说:“以前老樊还要来,自从他离婚后,就很少看他出来了,跟你倒是不一样。”
罗斯饶说:“当然不一样,说樊凡现在又找了个比他小10岁的。”
邵云璨说:“啊?季颜那么漂亮,上次唱歌时候,感觉还没多久呢。”
罗斯饶说:“两边各玩各的呗,这些女人都不见得干净!
樊凡跟我说,有天季颜回来手上带着一块表,他虽然不研究,但一看就知道是一块价值不菲的。
他当时问过季颜,表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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