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人换班守着人,无论白日还是夜里,都吏部的人。
三十一进来,一股冲天的药味儿扑鼻而来。
他一眼瞧见纱幔后头床榻上躺着的人。
当初多么俊美绝尘的人,如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面颊凹陷,面色干枯,一动不动地躺着。
若非胸口还在一起一伏,三十一都怀疑榻上之人是不是早已仙逝。
方自仲见不得周和以这样子,看一眼又忍不住抹眼泪“快,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瞧瞧主子”
三十一哪里敢耽搁连忙上去就替周和以号脉。
其他大夫们就守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仔仔细细将这段时日周和以的种种症状说与三十一听。
三十一一听,脸色微变。
比起医术,他其实更擅毒术和蛊术。
这一号脉,果不其然就摸出了问题。
大夫们见他脸色突然变得极其难看,顿时面面相觑。
“怎,怎么了”
大夫们小心翼翼地问道。
三十一拧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怎么了”
方自仲急得不行,“你可是瞧出了是哪里不妥快说话啊真真急死个人”
三十一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
周和以这症状看似急症,但实则是中蛊。
只是到底中了何种蛊毒,他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出来。
“是蛊,”
三十一看了一眼方自仲,“殿下出事之前,可有接触到什么人”
方自仲顿时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蛊虫子”
“嗯。”
说到蛊术,夜枭的成员都不陌生。
他们自小身体里都会种上一种子蛊,用于与令牌上的母蛊呼应。
这种蛊虫初初种上会经受蚀骨之痛,但熬过去便会强身健体。
他们这般算是自幼便与蛊虫打交道。
何况夜枭之中有专门养蛊的一支。
“杂家不知道啊,主子从羌族疆域回来便是这幅模样”
三十一额头拧得能打结。
“原来是蛊吗原来是这玩意儿”
大夫们恍然大悟一般,交头接耳地嘀咕起来,“怪不得。
怪不得查不出病因小兄弟,爷到底中了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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