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趣笑着在他胸口打了一下。
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去了钟邱沿他们桑葚园三兄弟聚会经常去的街边大排档。
钟邱沿捏着周存趣的手问他要不要紧。
周存趣摇摇头。
大排档到晚上八九点钟坐得满满当当。
周存趣朝前后望过去,人头仿佛在海面上浮起落下。
阿山过来得晚一点,特别实干地开了一瓶啤酒碰了下周存趣的果汁杯说:“来,恭喜趣哥从头开始。
我一口干了。”
周存趣笑着举起来喝了半杯。
之后他就一直静静靠在椅背上,听着钟邱沿和阿山、大鱼插科打诨。
钟邱沿喝多了酒,脖子也会红成一片。
他说到好笑的地方,揽过周存趣一定要说给他听。
周存趣安静听着,心里想起在那之前他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兀自失眠读书的七百多个夜晚。
那些夜晚像某座井底一声很长很长的回声。
很长很长。
长到他以为会永远困在那里。
钟邱沿突然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装那种可爱地语调问:“我们家宝宝是不是困了?”
大鱼啊了声,大叫:“恶心死了钟邱沿。”
钟邱沿敲了下桌子,也叫道:“又不跟你说。”
阿山摆摆手说:“好了好了。
哎哎,别真打起来。
好了,钟邱...哥,你赶紧拴一下他的狗绳。”
第17章豆浆油条(五)
早上,早饭店老板看到周存趣都会条件反射地问了:“豆浆油条小笼包?”
周存趣点点头。
老板麻利地装好,递给他说:“你也不换换。”
钟邱沿都终于说:“哥,你能给我换两样早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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