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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劝罗逸不要打。
罗逸虽然很厉害,可毕竟是业余的,而且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的比赛。
突击训练了十天,教练虽然猛夸他进步神速,但是也小心翼翼地告诉过他,若论实力,他参加这种比赛,还差得远。
那些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有盛炳坤,还是白痴到他说什麽信什麽。
罗逸想打拳,不为别的,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什麽苦肉计啊,什麽发泄啊,那些有的没的,他压根没有想到。
他的目的很单纯:他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古佑民走後,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那种空,让他要发疯。
无所适从,无路可逃。
那种痛并甜的感觉居然没有了,不害怕,也不难过,当然不可能开心,也不可能期盼。
石雨晴,那个孩子的哭和笑,也不能让他有什麽感觉。
那种无处落脚的感觉,逼得罗逸要发狂。
他应该哭的。
一切都玩完了不是吗?自己喜欢上他了不是吗?他为了别人离开自己了不是吗?那自己应该伤心啊,应该难过啊,应该哭啊。
可是眼泪呢?眼泪去哪里了?
於是罗逸很奇怪地纠缠起流泪这个问题了。
嗯,切洋葱时眼泪会出来,打哈欠时眼泪会出来,那麽不是身体机能的问题了。
罗逸著了魔似的想让自己流眼泪,可巧听到赵仲恺在布置拳赛的事情,傻瓜似的想,如果受了伤,身上很痛,是不是就能哭得出来?
於是就出现了Kevin口中的偏执狂加强迫症的症状。
有人进了门。
罗逸懒得睁开眼睛,语气很不善地说:“砾群,你是不是让那个泰国人放水了?太悠闲了是不是?想要我帮你找点事情做吗?”
没有回答。
罗逸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著一个人,很熟悉,又很陌生。
眨眨眼,又看了看,把眼睛闭上了。
古佑民看到罗逸的左眼已经肿了,!
亮的光头,嘴角也是肿的,仍然裸著上身,看上去无比凄惨,青紫的瘀痕更多了,大腿,小腿上都是。
然後看到罗逸的双拳紧握了起来,胳膊上的肌肉突出,衬著那瘀痕,有点儿狰狞,脸上却毫无表情。
突然想起那一天,甩了他两个耳光,也是这般的面无表情,那时,拳头有没有握紧,手上抓著……那根尾巴?似乎後来没有看到那东西了。
头皮有点儿发紧。
如果那时候罗逸发飙,还手,自己是不是对手?这个比赛罗逸虽然输了,可是好像比自己还是要强太多。
古佑民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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