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清禾协助士兵处理伤者伤口的时候,有个穿着绯色官袍的官员匆匆跑过来,着急地上下打量着白七,嘴里念叨着:“七公子,您万金之躯,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这可是几百斤的车架啊,要是有个闪失,我怎么和贵人交代!”
白七:“我有分寸。”
官员的心声充满绝望,[分寸!
哪里来的分寸!
你可是陛下和左相都看中的人,我哪里敢让你有丝毫闪失,这一路你都犯了多少险,你到底知不知道惜命两个字怎么写?]
[老天怎么这么不开眼啊,怎么就让这小子顺利逃婚了呢?他要是没有逃婚成功,现在,就在明京城祸害其他人了啊!
]
“逃婚”
一次飘进耳朵,温清禾的吃瓜雷达瞬间响了。
她竖起耳朵还想细听,可惜官员已经拉着白七走远,无论是对话还是心声都听不到了。
正好救援的大部队赶来,温清禾继续投入救援之中,一时忘了这件事情。
两天后,鸿胪寺和商队要从沧州军营搬到沧州城去,温清禾要和商队谈波斯地毯的生意,也跟着他们一起回程。
队伍启程时,她看到了焕然一新的白七,
白七穿着黑金圆领袍,头戴金冠,冠上金簪两侧垂下金色长缨,清俊贵气,他单骑一匹马走在马车旁,马车里的红袍官员一直在催促他上车,他似是觉得烦人了,手上马鞭一甩,直接去了队伍前头。
温清禾又想起了那个“逃婚瓜”
,眼看着当事人走远了,赶紧骑着马来到红袍官员的马车旁,她表明身份,得知来人是沧州知州的独女,红袍官员也乐得与之交好,两人相谈甚欢,温清禾借着闲聊开始听心声吃瓜。
原来,这位七公子身世不凡,竟是当朝的怀阳郡公祁白临,官至从四品大理寺少卿。
按照大凌律:皇兄弟、皇子,皆封国为亲王;皇太子子,为郡王;亲王之子,承嫡者为嗣王,诸子为郡公,以恩进者封郡王。
①
祁白临少时流落江湖,女帝一统江湖途中遇到他,通过宗族信物将其认祖归宗,赐姓赐名,先在京兆府入职,后来因功绩升任到金吾卫,两年前因为肃州贪污案一战成名,晋升为大理寺少卿。
祁白临今年才十七岁,尚未成年,如此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加上他仪表堂堂,没有哪家千金不满意的,明京城想要与他结亲的人家都要把郡公府的门槛踏破了。
话题终于引到了婚约上,温清禾眼睛发亮,“不知是哪家小姐与七公子结亲了呀?”
红袍官员一拍大腿,无比遗憾,“七公子府上的求婚书都能当柴烧了,偏偏他是个不解风情的,万千佳人都拒之门外,我亲眼看到某次花宴上,人家小姑娘在他面前假摔,他直接侧身躲过,愣是让人家小姑娘摔了个底朝天!
哎,这样的的男人,当然是孤寡一身了,不要说未婚妻了,据说他府上连蚊子都没有母的!”
红袍官员再次叹息,“我听说啊,去年兵部尚书要为七公子牵姻缘线,专门办了一次比武大会,连江湖上一些大门派的女侠都应邀来了,大家都想着七公子的婚事有着落了,谁能想到,他把大理寺少卿的官印一丢,连夜就跑了,还跑到波斯那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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