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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是血的连翘被侍卫架着拖上了大殿,结结实实二十大板打得她去了大半条命,连呻吟的力气都已没有。
被侍卫拖着的所过之路留下一道血痕,自殿外一直延伸到连翘趴着的地上。
皇后的目光拂上连翘灰白如死的脸,吐出来的话毫无温度:“知晓本宫为何责罚与你吗?”
连翘费力地抬头想望向皇后,却没有成功,头抬到一半时连同支着身子的手臂皆是一软,身子重重砸向地面。
细若游丝的声音断断续续:“奴婢……知错……娘娘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竟敢背叛本宫,将凤仪宫里的所有的事都禀报凤阙宸。
想做海陵王妃?不过是个贱婢生的孩子,还真当自己是龙子了?”
皇后冷笑道,语带嘲讽,“背叛本宫之时就该想到将会付出的代价。”
目光幽幽一转:“带下去,送去辛者库。”
接过侍女递上的参茶,轻啜了一口,不再看地上与死人一般无二的连翘。
“娘娘,太子殿下求见。”
门外的侍女进入凤仪宫传话道。
“快让太子进来。”
皇后漠然的眼神亮了起来。
金黄色衣袍的太子踏入了凤仪宫,幽深的宫殿如同一只张开嘴的巨兽,等待着吞噬着进来的每一个人。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子跪地道。
皇后从凤座中走下,扶起凤阙歌:“皇儿免礼。”
凤阙歌站起身,手掸了一下衣袖:“如今情势虽然不如儿臣预想,但也绝对有利于儿臣。
凤阙舒只怕现在是不舒服的很了。”
脸上的得意不加掩饰。
顾清河罢相,朝中势力大不如从前。
赵思佶任丞相,把持朝中事物。
皇上对世家的打压力度加重。
父皇再宠爱凤阙舒又有何用?
“这就好。
皇儿,这太子之位你是坐稳了。”
皇后满足一叹。
整日担惊受怕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东静园是清逸王府靠东侧的园子,修竹巍巍,游廊蜿蜒,亭栖湖心,凌波照水。
顾飞烟如玉指尖轻抚着修竹直挺的竹竿:“没想到这园子居然是你这妖孽亲自设计的。”
凤阙舒一挑眉毛:“你就这么小看你自己?”
那妖孽不该说,就这么小看他。
怎么成了小看她自己?顾飞烟有些纠结。
但是她绝对不会张口去问那妖孽,因为八成会把自己给郁闷死。
“你就这么小看你自己。
要相信你挑夫君的眼光。”
凤阙舒果然是恬不知耻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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