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又是冷笑,笑声里有些惨然:“这个比起其他根本不算痛,但姜腾折磨人的手段那麽多,怎麽会这样轻易放过我,他同时种入的除了刺青,还有南疆淫蛊。”
他说完,瞟了离鸿一眼,却见少年只是茫然地望着他,便淡淡解释道:“淫蛊,就是让人离不开男人的东西。”
离鸿怔了怔,恍然大悟般红了脸,又很快握住了拳头:“他……他怎麽能……”
“他就是想让我离不开他,”
狼主咬着牙冷笑了一声,“可我还是杀了他。”
他低了头,仿佛喃喃自语,神色间又是恨又是痛苦:“一开始,那些淫蛊失去了他的控制,几乎把我折腾死。
但姜腾还是太蠢,他忘了这世上除了他,还有很多男人,”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报复的寒意,“我从来是不在乎这些的。”
离鸿忽然抱紧了他,他想起了那些与狼主欢好后被杀的男人们,这个高高在上的狼主竟与嗜人血的惠儿一样,并非为了贪欲,仅仅是为了自保。
而这自保的方式,却都会让他更加的痛苦。
“你之前说要用太虚心经剔去的阴毒,就是指这些淫蛊对麽,你放心,今后不管是盗是求,我一定会替你寻来太虚心经,”
离鸿胸口激荡得厉害,紧紧抱着他道,“在心经寻来之前,若是淫蛊再犯,就让我替你解,不要,不要再找别人了。”
狼主却将他一把推开,颇有些嘲弄地道:“你知道怎麽解?”
离鸿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道:“知道啊,”
他有些尴尬地指了指床榻,“我们昨晚……不是做过了麽。”
狼主古怪地瞧了他一眼:“你以为只是昨晚那样?”
离鸿吃惊了:“难道还有别的?”
狼主一下就怔住了,他唇角抖了抖,终于还是绷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十分开怀,竟连冷冰冰的眼角眉梢也染上了一层暖意。
离鸿蓦地在他脸上看见这麽生动的神色,胸口又忍不住砰砰直跳,竟忘了要追问下去,只突兀地抓住了狼主搁在枕边的手。
狼主止了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只见少年慢慢涨红了脸,鲜嫩的唇瓣张了张,眼看就要凑上来,却又轻声叫了句:“狼主……”
他刚吐出这两个字,就听狼主恶狠狠地道:“闭嘴!”
这怒气来得毫无道理,直到他下床离去,离鸿还没反应过来,满心懵懂地呆坐在床上。
午饭后,离鸿踌躇着来到天南堂他所不熟悉的一间屋子前,所幸这时里面再没传来什麽淫声浪语,倒是安静得很。
他轻叩了叩门,很快就传来里间的动静,迷花儿一面剔着牙一面打开门,见了他,惊讶得连牙签都从嘴里掉了出来:“今个吹得什麽风,离蟾宫竟有空来找我?”
离鸿看见他这副不正经的模样,暗暗有些后悔,却又不得不开口道:“迷大哥,我想来借一些书。”
“借书?”
迷花儿更是吃惊,“离哥儿可不是拿我开玩笑吧,我这里哪有什麽书好借,你现在已贵为蟾宫,大可以去向狼主讨个人情,前去狼都密室里看个够,听说那密室中各门派的武功典籍都有收藏,可是座宝库啊。”
“我不是借武学典籍。”
迷花儿皱起眉头:“莫非是要借诗集演义?我记得田老夫子那有些文绉绉的酸腐旧书,不知有没有离哥儿想要的。”
离鸿摸了摸脖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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