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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堂接过名册,目光一扫,很快便锁定了曲目,“《TheSwan》,谢谢。”
“你也喜欢这支曲子?”
聂昭脱口,见陈雪堂跟着她的话语略一扬眉,似对“也”
字进行着什么思考。
静默片刻,他了然一笑,“是宋方州与你提过这支曲子吧?这是毕业典礼上,我与他合奏过的曲子。”
“原来是因为这个……”
聂昭喃喃应了,耳听悠扬而熟悉的旋律响起,心下竟忽地明快两分——
她一早便知宋方州对此曲有情,却下意识地以为,这曲子或许与他从前的爱人有关。
她是知趣的人,明知询问起来会尴尬伤心的话题她便忍得住不问,一直到今日才知道,这曲子的缘故原来在陈雪堂身上。
聂昭从前并未谈过恋爱,却也不是涉世未深的青涩少女。
她明白,自己面对宋方州这般千回百转、时喜时悲的心思,便是爱了。
她沉下一口气,深深望向陈雪堂道,“你与他曾是那样好的朋友,何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呢?你若信他,我想,或许他会愿意对你道出真心……”
“真心?怎么,直到今天你还认为,我说宋方州卖国求荣是冤枉了他么?”
“是,我还是认为,宋方州是分得清大是非、大善恶的人!
他有t他自己的谋算,你们所有人都误解他了!”
陈雪堂眉间一蹙,“他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
“他——”
聂昭语塞,一句“没有”
未及道出,目光却已被窗外吸引了去——
一群人乱哄哄围堵到街口,似乎争论着什么,远在餐厅二楼的聂昭听不见声音,却见股股黑烟冲天而起,冒着火光,竟似在焚烧东西!
聂昭心惊,隐约觉得一人身形像是蒋公馆的管家阿荣,只一晃眼却又失了踪影。
她下意识去看陈雪堂,见那人的目光也投在街口,神色却是平静非常的,显然并不意外。
她这才察觉,此张餐桌恰在窗边,正是整座餐厅中最合适了望街口的位置,再看陈雪堂这气定神闲的仪态,显然就是早有准备。
“他们在做什么?”
聂昭压低了声音去问。
陈雪堂看她一眼,没有说话,忽听警哨响起,大批的巡警朝这边奔来,人群顿时大乱!
餐厅里也议论起来,身旁的几桌客人纷纷起身,焦急往外张望。
聂昭也不自觉起了身,却被陈雪堂一把按住手腕,那力道如此之大,竟擒得她手腕剧痛,浑身上下都酸麻起来,失去力气——
“坐下。”
他的声音十分严凛,似命令着一名士兵。
聂昭痛得急促喘息,却实在挣不脱他的力道,唯能暂且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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