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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刻幻想路款冬是谁的影子、那个人绝不会这样对我是件愚蠢至极的事。
“吃过了的。”
余迢捂着后颈,垂下眼,浓密的眼睫遮掩住了疲惫。
不过几米的距离,中间却像有一道天埑,把自己和他们隔开来,警醒着余迢永远走不进路款冬心里,或者说路款冬那个圈子。
“那我先上楼了,你们好好聊。”
余迢走得决绝。
“别啊,嫂子——”
韩郁影话还没说完,余迢在楼梯转角留下一道虚影。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说路款冬,你能别整天在余迢面前摆个臭脸吗?你想他早点回来你好好说不行?”
路款冬掀起眼尾,轻轻一瞥,没承认也没否认,浓黑如墨的眸子里没一点温度。
“我去把他叫下来吧?他刚刚脸色看着也不好,一看就没吃什么东西。”
韩郁影这样问,已经有了行动,准备站起身。
“郁影,”
路款冬不急不慢地饮了一口酒,状似漫不经心地一问,“你看上去比我还要关心他。”
“不过替他谢谢你,”
路款冬微扬唇角,“上次你送过来的烫伤膏很管用,他的腿一点疤痕都没留。”
韩郁影一愣,迈出的步子又收回。
像被劈头盖脸地提醒了一遭,余迢和路款冬已经结婚了。
他们之间的事轮不到任何人过问。
第12章我家这个不行
12昨天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医生拉住了他的肩膀,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就这么放任余迢走掉,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就像看见路边一只猫被困,猫咪还不知道自己受伤了想溜掉,这忍心不救吗?
余迢心里闷闷的,好像漫着酸水,越酸胀,后颈的腺体就越痒。
拿出手机点开和医生的聊天记录,那边发来的简单的备注——何柳明。
[何医生,腺体发痒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了,特别是我难过的时候它就会发作,我是不是不该想那么多,安心过眼下的日子,不求任何才好?]他其实也没期待回信,只是想找个能短暂栖息的树洞。
余迢走到窗边吹秋风,他发觉心里那酸胀似乎源源不断,如同一滴墨滴到了清水中,你看着它弯曲如蛇的轨迹却来不及阻止,只能任由它蔓延,由着血管脉络入侵四体。
手机在掌心震动,不是何柳明。
[需要十万,立刻,马上。
][不然我只能被这些要债的打死了。
]是一条没有备注的陌生信息,但这串数字余迢比谁都清楚。
从高中毕业就开始不断纠缠。
往常他看到会惶恐、焦虑、烦躁,想着怎样才能摆脱。
今天竟有些庆幸。
余迢在庆幸这个陌生号码打断了他心里的酸涩。
酸涩让他得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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