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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闹哪样?当初把微观景订单放进‘庭深几许’也是他的决定,现在又要完全分离出来,让我来负责这个项目。
怎么,我的意见就这么微不足道,连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都要剥夺?”
他抬眸,目不转睛看着亓慕归的脸,他知道姐姐是来当挡箭牌的,所以他拼命压抑着愤怒。
亓慕归赔笑:“哎呀,父亲没有要剥夺你的人生,他是觉得微观景这条线已经发展成熟,完全可以脱离‘庭深几许’去成立一个新公司,你既是公司第一负责人,也是首席设计师,这不也是你一开始的想法吗?”
“我的想法?我完全没有成立公司的打算,始终以个人名义接单。
他当时把微观景划入‘庭深几许’的理由是,借用这个平台和名气,更好扩大微观景的影响力,让更多人了解微观景背后的工艺和意义,吸引更多人去从事这门手艺。
现在呢,他一心只想着盈利,想靠着这个项目赚更多的钱,这原本已经违背了我的初衷。
考虑到我是亓家的一员,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遵从他的决意。”
他眸色微沉,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如果他再道德绑架我做讨厌的事情,我便就此封山。
无论是庭院设计还是微观景打造,我全都不做了,从此收官当个散金公子,如他所愿。”
亓慕归慌了:“哎使不得使不得,你要是封山,我庭深几许也该倒闭了。”
她给亓令邬泡了杯茶,劝他消消气。
“这样吧,我晚上再回一趟老宅,把你的想法跟父亲好好说说。
放心,姐姐我一定替你搞定,你就安安心心在北山待着,不会让你操心其他琐事的。”
她拍拍亓令邬的肩膀,转移话题:“你等会还要去哪里?”
亓令邬憋着一口气,仰头饮尽茶水。
“去裙楼衣坊找邢阿姨,有几件旗袍要改制。”
亓慕归也没留他:“行吧,你有事赶紧去忙,我也不耽误你了,周六我回老宅过生日,邢阿姨也来,记得回家。”
“知道了。”
亓令邬起身离开,他在车里待了会儿,给赵引录打电话。
电话t那头嘈杂声震天响,听着像是在吵架,赵引录举着手机从人群中冲出来:“亓少爷有事吩咐?”
“晚上有时间吗,请你喝酒。”
亓令邬勉强能够听见对方声音,拿着手机的手与耳朵拉开一段距离。
赵引录一愣,眯着眼睛笑得极为猖獗:“怎么,少爷终于肯下山了,不会又在家里吃哑巴亏了吧?”
“去不去,一句话。”
亓令邬没兴致跟他谈笑。
“去去去,当然去,亓少爷难得想喝酒,我肯定要奉陪到底啊,时间地点发我,我这跟群众有点纠纷,要打一场硬仗,晚点跟你联系。”
他生怕亓令邬改变主意,连忙应下。
亓令邬挂断电话,编辑好短信发过去,发动车子前往裙楼衣坊。
邢臻包装好定制的旗袍递给负责发快递的员工,叮嘱她记好单号,千万不能搞混收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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