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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真觉得他像手持镰刀的死神,而不是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
这天晚上,我枕着他胸口看电视,他一手搂着我,一手翻书,温暖而惬意。
两人都没有吃夜宵的习惯,11点一到,互道晚安后,就各回各房,我因为主卧的阳台,霸占了原本属于他的主卧,他退而求其次地选了临近的次卧。
元旦这一天,他一大早就收拾了自己的私人物品,做了早餐,把我叫醒。
“伯父伯母应该8点就到吧?”
我打着哈欠,想了想,“应该8点半左右。”
“我8点去住院部巡床,9点门诊,跟我一起去医院等?”
“好。”
我喝了点粥,临出门前,特意去他房间检查了一圈,不亏是严谨的医生,收拾地干净利落,毫无破绽。
他靠着门框,“满意吗?”
“满意。”
我尽量忽略心里翻滚的异样。
“会想我吗?”
他拉过我,低眉问道。
“又不是天涯海角——”
应该不会吧——说话时,我竟对自己有瞬间的迟疑。
他不满我的违心之论,温柔地索要早安吻,本该浅浅的带过,却想到三天的空窗,失落又怀念地用舌尖扣开了我紧闭的牙齿,勾着我共赴柔情蜜意。
“雪儿,我离不开你,怎么办?”
艰难地离开了我柔软的唇畔,他意犹未尽地添了添嘴角。
我红着脸,小鹿乱撞地躲在他怀里,“就三天。”
“三天也舍不得。”
他挑起我的下颚,“不如,我们去跟你家人开诚布公地谈谈?”
“不要——”
我眼神闪躲地惊回了理智,“我们才认识多久,我怕我爸妈以为我们是小孩子的意气用事……”
我眼中一闪而过的逃避让他眼神一黯,“那过段时间再说。”
他以为我们上次已经深入沟通,所谓的问题也迎刃而解,可今早,他突然意识到,一切都是搁置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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