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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又和她扯上了关系,又让她感到鼻酸。
“你少跟我面前卖惨!
谢家在教育界的摊子稳固,你低价买走,是你占便宜。”
谢芸不提对他的感激,像一只戒备的刺猬,把他的蜜糖小炮弹反弹回去,炸在了他自己身上。
和大伯夫妻吃饭的地方是大伯预订的。
门庭富丽堂皇,菜品又贵又寡淡,倒也符合大伯在外经营的伪善人设。
“认购股票,接盘谢家私学,这提议我可以考虑,只要你们答应一个小要求。”
寒暄之后,直奔主题。
齐颂徽接了大伯敬的酒,却没喝一口,就这样放在桌上。
纵使大伯和大伯母望眼欲穿,两目含泪,齐颂徽只把谢芸的手牵过来,才慢条斯理地讲了下去,“我不求太多股份,给我51%就行。”
大伯立刻松口气,“这没问题的!”
大伯母帮腔,“只要能保住学校,别说你要51%,就是要拿走99%,也没问题。”
谢芸心知,大伯夫妻眼里只有钱,保住学校就为拿走每年的分红,才不是为了什么崇高的教育理想。
她想到此,喝茶时忍不住笑了声。
“谢司书在看守所过得还好吗?”
“你……”
大伯母喝着茶,一下白了脸。
她的手被大伯死死扣住,若不是,只怕早就招呼到了谢芸脸上。
大伯呵呵赔笑,“侄女还是关心你堂哥的,他这回的罪是洗不掉了,但还没到最后一步死局,我们会想办法扭转。”
“扭转?”
谢芸可不满意这种说法,朝齐颂徽看去,但见那男人一脸平静喝着茶,云淡风轻着。
忽然,她抬腿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
他身子一晃,看看她,放下茶杯,眉峰上扬,“怎么?饿了?”
又望向包厢门外,大喊:“人呢?菜呢?”
此言一出,大伯赶紧站起来,“我去催一下。”
大伯母也跟着出去。
桌上的茶壶口冒出白烟,谢芸无处撒气,一把揪起花瓶里的粉牡丹。
她把花瓣一片片扯掉,都扔进齐颂徽的茶杯。
齐颂徽哂笑,推开满满一杯粉花瓣,摁住了她的手。
“担心什么?谢司书死定了。
就算我想放过他,那些受害学生家长也不会让他活着走出监狱。”
谢芸稍顿,抽出手,又揪起另一朵牡丹。
“那你买谢家51%股份,留那两口子活路,还每年拿钱养他们,又凭什么?”
齐颂徽拿了只空茶杯,给她接花瓣。
“一下打死,多没意思。
你要折磨他们,一年一年慢慢折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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