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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还能见面,不急于今天。”
齐颂徽没问她为什么阻拦谢司书离开,只是在宽慰她的焦虑不安。
但他应该不知她为什么焦虑不安。
拿回行李箱,宜早不宜迟。
谢芸在齐颂徽的伞下,慢慢返回酒店大厅,心想,必须向谢司书问清楚放置的地方。
她的手机被雨淋坏,就去前台拿座机打给谢司书,大概因为是陌生号码,反而被惊惶的谢司书接听了。
“告诉我存放的地点,现在就说。”
“行李箱里究竟有什么?五十亿遗产的账户密码?”
“我的东西和你无关!
你快说放在哪儿。”
“有病吧。”
“你给我——”
“在机场入口的寄存点。
嘟嘟嘟……”
电话断了。
谢芸放下,在前台怔忪的注视下,面无波澜地拨了拨耳边的湿发。
“多谢你,”
说完转身,用一贯的步幅走向齐颂徽。
“我送你上楼换衣服,全湿了。”
齐颂徽脱了西装,虽然早就湿透,但盖在谢芸肩上时还带着体温,也有一点暖意。
“我就想给你送个伞,没想弄成这样。”
电梯里,谢芸反身抱住齐颂徽,伏在他怀中发抖,倒不是刻意装柔弱,实在是冻得够呛。
齐颂徽什么都不问,一下一下拍抚她的背,像在安抚小孩。
“你的脚彻彻底底泡了水,不知怎样了。”
到了顶层,谢芸开门锁,自己换鞋时,顺手拿了拖鞋给齐颂徽。
她换好了没起身,蹲在他脚边,等他脱下湿袜子。
两人独处,屋子里太安静。
齐颂徽仿佛拖延时间,一点点解着鞋带。
谢芸蹲着等了会,感到尴尬,想起放在沙发上的白瓷云朵。
她过去开机,让它放一首钢琴曲,它又播了肖邦的《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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