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佳在宿舍里待了一天,看了大一刚开学时买的余华的小说,中间确实听到过警笛声,却没有特别的留意。
听李欣说人是金融学的大二学生,那片湖是时佳大一大二凌晨时候的栖息地点,她早上会在那儿练习口语,几乎把正片湖绕了个遍。
时佳在心里了暗忖了许久,生命竟如此脆弱,一阵风,一场雨,一次自然灾害都能够将原本活生生的人变成了灰土。
实践周后,时佳回了南城,南城比起北方温暖得多,出门不用戴口罩保护受冻的牙齿,也不用戴帽子,起初时佳还不太适应,出门习惯性地将帽子扣上,曾诚笑话她快成了北方人了。
舅妈见她回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满地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简直没规矩。”
舅舅瞪了她几眼她才没将更伤人的话说出口。
外婆见她回来很是高兴,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头发越来越少,戴了一顶老人帽掩盖着,话也比以前多了不少,背更驼了。
时佳心里泛出一点酸意,她是时佳在这个世上仅剩的对她好的亲人了。
表姐比她早回来两天,她在广东谋生,那个改革开放后逐渐兴起的城市。
南城本身也是个一线城市,甚至是南城的附近也都是一线城市,舅妈让她在这边找份工作就行了,也不求她养他们,表姐自然没应,时佳认为她去那么远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舅妈。
晚上的时候,时佳和表姐一块儿睡,她们最近几年只偶尔联系,并没有起初那么热络。
表姐对她的评价是:“又高了一点,还白了,变得更会打扮了。”
时佳笑而不语,高是因为鞋子,白确实可能因为她不爱外出。
表姐又叹:“明明爸爸也不高,姑妈也并不高,你怎么就那么高呢,可能姑父很高吧,可惜我都没见过。”
表姐身材矮小,才对身高如此执着,高中时为了长高还买来许多高钙奶,效果显然微乎其微。
“你离得那么近,去北京了吗?”
表姐问。
时佳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现在困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答:“去了……三月份的时候去的。”
表姐又感叹:“真好。
那你……”
接下来她在说什么时佳都没能知道,她极其困,腿部传来的酸痛感让她时不时就醒过来,捶了捶就又睡过去。
早上醒来时表姐就对她说:“时佳,你昨晚做噩梦了吗,忽梦忽醒的。”
时佳拿起梳子梳了一把头发,她上次剪头发是年后,差不多一年剪一次,每次剪曾诚就要念叨几句,他不喜欢她短发,时佳问她理由,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时佳自然不能听他的,依旧我行我素,一年剪一回。
“可能是赶车腿酸了。”
表姐收拾衣柜,打算给她腾出来一点放衣服的地方,时佳本想拒绝,她反正也待不了几天,衣服放行李箱里就行,又突然觉得有个人为自己忙碌也是一种幸福,便没有阻止,“你是不是在和原先隔壁的那男生谈,叫什么来着……曾诚?”
曾诚是表姐的小学同学,时佳猜想一定是外婆跟她说了曾诚去学校找她的事,她就自己奇思妙想起来。
时佳也不否认,老实说:“是。”
表姐乐得直笑,“我的直觉就是准,谁闲着没事无缘无故的给你补课,还大老远的跑过去看你,我就猜他喜欢你们是不是高中的时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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