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赞同地点点头,这让侯君集听了不由地觉得心痒
痒的,众所周知,侯君集此人酷爱金宝,这点从他曾因为贪取高昌国国宝而被下狱一事就看得出来了。
在贞观十三年,高昌王翟文泰擅自断绝了中原和西域的交易往来后,李世民曾下旨征召翟文泰入朝解释,结果翟文泰称病拒往。
李世民自然不高兴了,直接任命侯君集为交河道行军大总管,契芯何力为葱山道副大总管,让他们两人带兵前往高昌征伐。
要知道大唐和高昌相差七干余里,中间光是沙漠就有两干里了,侯君集和契荃何力带着大军光是抵达高昌都不容易,但是在两人的通力合作下,不仅顺利抵达詹昌,甚至成功地攻破高昌。
在侯君集派兵平定高昌各地后,高昌国于贞观十四年彻底灭亡,从此以后再无高昌国,只有高昌县,由李世民后来在西域成立的安西都护府统之。
按理来说,侯君集作为此次征讨高昌国的主将,既然成功消灭了高昌国,那么回朝之后应该能够加官进爵,风光无两才对的。
但是并没有,侯君集带着大军刚回到长安就被下狱了,而让他下狱的人不是李世民,而是朝中的司法官,罪名就是侯君集不仅擅作主张,在没有请示李世民的情况
下就将一些没有罪的人配了,而且还私自将高昌国的宝物占为己有。
因为他其身不正,底下的士兵们有样学样,各处盗取金银珠宝,侯君集得知此事之后并没有阻止或者治罪,因为他怕上报李世民后拔出萝卜带出泥,连累到自己。
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潘,更别提作为他副将的契芯何力对李世民忠心耿耿,
因此侯君集才会在班师回朝后直接就银铛入狱了。
后来在中书郎岑文本的求情下,侯君集得以释放,但是论功行赏什么的就没有他的份了。
侯君集此举完全可以说得上是因小失大,他并非不知道自己那么做是错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因为怕自己的丑事被揭露而被迫包庇那些同样盘取金银珠宝的士兵们了
但是他依然这么做了,可见在他的心里,他仍然割舍不掉对金宝的那份贪婪之心。
朱子君正是因为抓住了侯君集这个弱点,投其所好,所以他才能够入得了他的眼,甚至成为侯府的座上宾。
但是朱子君愚要的不仅仅只是成为侯府的座上宾而已,他想要的是侯君集能够提拔他一把,好让他能够更上一层楼。
只是想要讨好侯君集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虽然他是行伍出身,但是爵位已经是国公了,见过的奇珍异宝不少,朱子君每次给他送礼都是精挑细选的,生怕哪次疏忽了,不仅送礼没有送到侯君集的心坎上,反倒是惹恼了他,如此一来就得不偿失了。
三次五次还好,次数多了,饶是朱子君有一个豪商外家,也支撑不住他为了讨好侯君集而花钱如流水。
于是朱子君就盯上了新开的珍宝阁。
他特意让人查过了,这家珍宝阁的东家似乎没有什么背景,因为如果是长安城内的权贵或者世家开的,那么早就跟四周打过招呼了,东市其他商铺都是这么做的。
偏偏珍宝阈并没有。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要么势力很大,要么在庞张声势。
比起前者,朱子君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尤其是长安就那么大,如果珍宝阁真的是哪个权贵或者哪个世家的话,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的。
既然是座张声势,那么就好办了。
朱子君想要讨好侯君集,不是非得自己出钱出力的,他完全可以拿别人的钱来办自己的事。
见侯君集心动了,朱子君就道:“标听闻这家珍宝阎的单子都接到三个月以后去了,可见他们生意有多好,而且他们既然敢接,那么就意味着他们有能力烧制出那么多的琉璃来,长此以往下去,这个珍宝阈可以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聚宝盆了,只有抱着它,天底下的世家和豪富的钱只怕会源源不断地流入自己的口袋。
“
“只要有了钱,何愁不能揽尽天下的奇珍异宝?“
朱子君最后一句话,可以说尤为打动侯君集的心,但是他也不傻,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意识到他今天送他这个琉璃花瓶是别有用心了。
当即侯君集将琉璃花瓶放回盒子里,然后往后一靠,看向朱子君:“有话直说吧,难不成是你外家看中了珍宝阈的这门生意,愚要请我出面,让人分你们一杯藏?
“标岂敢?“朱子君道,“标只是知道陈公喜爱奇珍异宝,所以愚要为陈公出一价力而已“
“恰好珍宝阈在长安又缺少庇护的靠山,若陈公有意的话,标愿意从中牵桥搭线,
如此一来,岂不是能双嬴“
至于朱子君所说的“双嬴“中的“双“指的是侯君集和珍宝阁,还是侯君集和他就不好说了。
侯君集目光灼灼地看着他问道:“子君所言可真“
虽然没有办法百分百的确定,但是为了巴结侯君集,朱子君还是信誓旦旦地道:“子君不敢欺瞒陈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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