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东勤入伍从军十余年,经历过大小战争不胜枚举,各种各样的危险也都遇到过,最后都能化险为夷。
不过之前与苏彣那场战斗,却是他此生毫无招架、毫无还手的一战。
好在紧要关头,天生防备性极强的他提前在两军对峙处侧面的一处灌木丛中埋伏的十余名弓箭手,帮了他的大忙,否则三两下他便会被苏彣给硬生生擒拿住。
刚刚与苏彣一战,他仿佛拼尽了身体的每一丝劲。
在踉踉跄跄回到自己的军队后,他一言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一块大岩石上,对身边将领奉上的酒水置若罔闻。
他十分纳闷,为何不直接兵进攻陛下的狩猎大部队,他们在兵力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且是以逸待劳,取胜对他们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可是靖王殿下偏叫他率军拦住陛下下山的必经通道,除了递上那封拟好的诏书外,其余任何事都不能做。
“报!
禀南将军,靖王殿下请南将军往相见。”
一名骑兵策马来报。
“知道了!”
南东勤有点窝火地说道,但是主将之命既来,他便立刻起身,纵身一跃,拍马快朝山下大营而去。
北中路大军前几日已在北右路大军眼皮子底下,悄悄进入了篱山地界。
诺达的中军营帐之中,靖王渠梁溢坐在主位,北右路大军主帅徐图贵则拱手在前说道:
“请殿下恕罪,大业在前,末将不敢稍有懈怠,行刺陛下一事,由末将一人承担!”
“你如何承担得起,徐将军?你这是陷本殿下于不仁不义之中!”
渠梁溢大怒道。
即便现在,远道而来的北中路大军正在与被右路大军在几处大战正酣,他也无暇顾及。
造反谋逆他可以,但谋君弑父他绝对做不到。
原本他计划的是,率领大军逼迫自己的父皇退位并改立他为太子,随后他持诏书回皇都城登基继位。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的计划当中,居然出现了鲛族刺客行刺他父皇这一环。
在被他父皇下令返回东山,他快马下山后,便被徐图贵接到了大营之中。
“殿下,皇位和仁义何以兼得。
末将深知行刺陛下之事,一旦殿下知晓,殿下是断然不会同意的,故此我才自作主张,找到淄辕星郎帮忙,请来鲛族最顶尖的刺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今日之不仁不义,乃是末将所为,与殿下无关。
末将甘愿做殿下的刀剑,为殿下披荆斩棘,在所不辞!
殿下若是怪罪末将自作主张,末将任凭殿下处置,绝无怨言!”
徐图贵跪地恳切地回道。
“你??????”
渠梁溢情绪有些激动,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殿下,末将为了今日,已经整整等了十年了,老将军当年从枢密院正使之位退下时,一再叮嘱末将,今后要不惜一切代价助殿下一臂之力。
今日之举,我既是报答老将军的知遇之恩,也是助殿下一臂之力,早日完成大业!”
徐图贵继续说道,他嘴里的老将军正是渠梁溢的外公、前枢密院正使、当朝定国公南启业。
“徐将军,你先起来吧。”
渠梁溢稍一缓和,随即说道,正好外边卫兵通报南东勤将军求见。
“末将参见靖王殿下!”
南东勤入帐行礼道。
“南将军不必客气,”
渠梁溢挥了一下手,接着继续说道:“鲛族刺客行刺陛下一事,想必南将军也参与进来了吧?”
“末将不敢欺瞒殿下,行刺陛下一事,确有末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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