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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再大的欺负也不敢往家里说。
爹爹为了护住他们兄妹三人,拼命往上爬,而她也不想因为自己,再连累她的哥哥和父亲。
起先她只是一个人默默蹲在角落,挨下无数拳脚也死不吭声。
到后来,是卫遥帮的她。
此人性情顽劣,偏偏侠骨仗义,天不怕地不怕。
卫遥能打的时候,就把那些人往死里打,到后面遇上打不过的十几人,他就挡在她的身前,撑下了全部拳脚。
如今温画缇回想起来,对他当年义气仍然怀有感激。
既然如此,这四回的春风一度,也权当报答他昔年之恩吧!
此后再别无相欠。
禁锢
眼见事情瞒不住哥哥,温画缇只好进了屋,把一切如实告之。
哥哥听完沉默良久,既想骂卫狗,愧疚之情却更浓烈。
他摸摸妹妹的头,丧叹,“是哥哥太无能了,遭难之际救不了家人,现在还要别人来救,更是连累了你。”
“哥哥不要这么说,我们是骨肉至亲,谈何连累不连累的。”
虽然父亲只是芝麻小官,虽然哥哥壮志难酬,不曾仕途高就,虽然她常常因为出身太低被人嘲笑......但她从未不觉得他们是累赘。
他们是这世上最爱她的家人,宁宁也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妹。
哥哥突然又想到一件要紧事。
只是这件事,太过尴尬。
甚至他自己还没娶妻,稍稍一想就不知所措。
最后,他轻咳两声,还是得跟妹妹提个醒,“咳...你今早服过避子汤吗?等父亲回来,咱们也要离开了。
你如今名分上还是范氏儿妇,那卫狗又对你纠缠不休,万一到时候怀了......”
看他纠结这么久,温画缇还以为什么大事呢。
她拍拍哥哥的肩,颇为轻松:“没事,小事一桩!
哥哥忘了吗,我嫁给范桢五年,整整五年,我们都没有生过孩子!
可见我天生与子嗣浅薄,这几次,应当也不会有差。”
哥哥想了下,“万一......是范桢自己不行呢?”
说到这,温画缇也有些尴尬,脸莫名发烫。
范桢行不行,她可是太清楚了——她想起无数日日夜夜,两人就像对水中鸳鸯,旖旎缠绵。
范桢他可太行了,温柔又细致。
只是有件事,温画缇还不曾告诉过别人——成婚后的第三年,她和范桢出游,来到五神山时,曾经向一位归隐的高人询问子嗣的事。
其实子嗣的事,不单是她婆母着急,连她和范桢都很急切。
为什么他们这么相爱,却连一个交融两人血脉的孩子都没有。
那高人,人称华佗再世,有枯骨生肉之能。
他先是帮范桢看过,又帮她诊脉。
最后告诉他们,是她在子嗣上福薄。
若是上苍垂怜,这辈子就能有一个。
若是不垂怜,或许膝下孤寂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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