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喀则平均海拔3800米,好多山都出现荒漠化现象,水也是黄滚滚的。
季朝雨在日喀则参观了扎什伦布寺,□□的驻地,里面供着从一开始到现在十一世的□□。
金碧辉煌,华丽无比。
在扎什伦布寺里她很幸运的听到了喇嘛们唱经,仿佛天籁,声音高低起伏,每一个音符之间配合默契,虽然不是什么真正的音乐,可听着听着就让人心情平静,不舍离去。
在扎什伦布寺她还看到了一幕奇遇,一个看起来很游离的小喇嘛突然把自己手中把玩着的一只手镯送到一个游人面前,他只简单的说了一句给你,把手镯塞给人家就走了。
季朝雨感觉这样的场景好神奇,仿佛目睹了什么大机缘,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场赠予。
在扎慎伦布寺广场边上,季朝雨看见一群藏族妇女围坐成一圈,唱着不知名却很悠扬动听的歌曲。
她们边唱边喝着一种乳白色饮料,有一股淡淡的白酒味道在她们周围弥散。
可能是季朝雨盯着她们看的太明显,妇女们友好的朝她招招手让她过去,用很蹩脚的汉话跟她分享那种饮料。
季朝雨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扛不住好奇,尝了一些那种饮料,竟然是酒,差点没把她呛死。
她边咳嗽边吐着舌头,企图把刚刚的辣意散掉。
分她酒喝的妇女们被她的反应逗得直笑,其中一个汉话好些的妇女边笑边跟她解释,那是青稞米酒,度数不高的,她们都当饮料喝。
不知不觉季朝雨就融入到了她们中间,这时候她才发现,那群汉族妇女中,还有两个白皮肤西方女人,她们也和自己一样,融入在藏族妇女之间,听她们唱歌,也听她们用听不懂的语言唠嗑。
又过了很久,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藏族妇女们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然后带着满足的微笑向着不同方向离开。
那天的信中,季朝雨写道:“清和,今天我看到非常动人的一幕,有两个西方女人和我一样,凑在一群藏族妇女中听她们唱歌,听她们聊天。
虽然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她们脸上的笑容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只要看到她们笑,我也会不由自主的跟着笑,内心很平静,仿佛我也醉了,内心飘飘然,很宁静,很安定。
那对西方女人我看不出她们的年龄,她们一直给藏族妇女的歌声打着节拍,专注的看着她们聊天,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们已经住了很长时间,能听懂她们的语言,直到她们离开的时候用一种并不大众的西语和我们打招呼,我才发现她们原来和我一样,也只是达成了某种精神交流。
当她们相偕离去的时候,我发现她们的行动不是那么灵巧,我猜她们也许有五六十岁,甚至更大。
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突然好感动,也许她们是一对好友,也许是一对情侣,一起来到世界彼岸,一起欣赏天边的模样,互相扶持彼此依靠,这是多么温柔又温暖的事情。
突然好想你,要是你也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只是疯狂的思念你,而不能汲取到真实的温度了。”
第十一集
看到季朝雨的信,程清和的思念也在疯长,正好最近她接手了一档电台疗愈节目,为了排解她的思念,当天晚上,她隐去这封信的姓名,在电台和听众们分享了。
然后就收到很多听众的祝福和一些感同身受的分享。
听着听众们的反馈,程清和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果然无论什么情绪,只要和大家分享了,就能得到排解和舒缓。
程清和告诉季朝雨,虽然是她假公济私了,但没想到反响意外的不错,领导甚至告诉程清和,要是以后还有信件分享,可以做成一个单元节目。
毕竟现在能慢下来分享文字的人已经不多了,而吃惯了快餐的都市人,能吃到这种精细粮,又不用自己产出,当然是会大受欢迎。
从日喀则去往林芝的路上,季朝雨巧遇了藏民的集市。
那是一块空地上的自由市场,附近九个村寨的村民都极力把自己村子最好的交通工具和马匹装饰得花哨丰富去参加集市,听说还有歌舞和赛马。
集市上到处都流淌着自由的气息,人们是那么快乐开朗,市集布置也随性张扬,季朝雨感觉自己只是边走边逛,心灵都跟着开阔放飞起来。
这个自由市场上的藏民是真正纯朴洁净的,她特意等着观看了赛马,大受震撼。
除了一身的尘土,讲真,她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赶紧撤离,这种粗狂的节目不是她说融入就能融入的。
然后她去了纳木措,藏族人民心中的三大圣湖之一。
在重大节日或是重要日子,信仰藏传佛教的人们会徒步绕湖一圈,以示心意坚贞。
那是一片宽广美丽,没有一丝污染的湖泊,湛蓝湛蓝的颜色让人心旷神怡,那天即使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季朝雨也看到了三三两两结伴绕湖磕长头的藏民,他们不断的匍匐身体又站起来,每个人都相信自己要完成十万次这样的动作才能接近佛祖,心灵才能得到净化和升华。
他们不断的重复同一个动作,哪怕要用尽一生,风雨无阻,永远朝着一个方向缓缓前行,只为求得一个心安,一个信仰的终点,这种方式真的让人不得不钦佩叹服。
看着这样纯粹的画面,季朝雨感觉自己的情感在澎湃翻涌。
“清和,若是你亲眼见到这样的画面,你也同样会感动,甚至比感动更多,比如会愧疚会自责甚至会有深刻的罪恶感,我就是这样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