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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低声说:“这仗打的是真憋屈啊!”
一月时间,陆沉早与秦益混熟,他原本以为秦益这位殿下屈居副将会不满,却没想到秦益从头到尾都很配合,甚至身先士卒,与三军同甘共苦,如今,二人几乎已是生死之交,
秦益用手截住大夫继续上药的手,示意他为自己直接包扎便好,陆沉脸上青一块白一块:“朝廷连药都不给拨全,次次上奏次次说在准备,哪回送来的都不够用,又不能去民间征集。”
秦益想到其中或许有自己的原因:“抱歉,连累兄弟们受苦了。”
陆沉摇摇头:“见外了。
我只是有些………”
秦益摇了摇头,陆沉熄了声,在心里无声道:我只是有些心寒
志阳城内,夜里灯火通明,兴德坊下无数公子流连,德隆巷中,苏维扬看着鲜少来访的人,微微挑了挑眉,他侧过身让路,让楚州走了进来。
屋子很小,几乎一眼便能望尽,一张床,基本上只能满足基本的生活需求,楚州走过去坐在小几上,苏维扬忽然说:“楚将军,来院子里坐着吧。”
苏维扬将墙角的木桌放下来,擦了擦,然后燃了只蜡烛立在桌上,又去抱了两把椅子来,最后烧了一壶茶倒了两杯,楚州在他对面坐下,他捧着茶吹了口气:“天气虽然凉了,但我还是喜欢坐在外面。
楚将军身强体壮,我就不客气了。”
楚州道:“无事。”
他碰了碰杯盏,鼻尖闻到一种茶香,楚州刚想开口,苏维扬便道:“打住,可不许说我这里破,穷,小。
我觉得挺好的。”
楚州无奈地笑了笑:“好,那说点别的。”
苏维扬捧着茶看他,楚州觉得他眼里亮亮的,仿佛有光一般,但苏维扬的骨楚州确实是实实在在佩服的,若常人受着这般经历,早就死生不知,或是不人不鬼,撩到终身,但苏维扬硬生生的凭着自己走了一条路出来,他诚然是佩服这份勇气的,但他此来不是为了告诉苏维扬自己对他的敬意,而是,
为一个人来。
“前几日陆将军的折子,不知苏大人可知晓?”
苏维扬放下茶,晚风一吹,他冻的一颤,又拢了拢衣袖,坦诚道:“知道。”
楚州微微低了低头:“我此来,是为此来求助苏大人的。”
苏维扬:“我何德何能,如此大事,我又岂能插手?”
楚州:“苏大人,我便不兜圈子了,在下与苏大人也算相识多年,自认为对苏大人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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