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维扬:“臣闻,去月五日,殿下西郊纵马,拔得头筹,末尾所言意有为君父征天下之心,陛下不如派陆沉为主将,令其将功补过,殿下为副将,也成全其一片赤子之心。”
秦扬捻了捻手上的灰,站了起来,慢慢走过来将苏维扬扶了起来:“爱卿不愧是朕之爱卿呀。”
“你所请之事,朕允了。”
至启八年八月,陆沉率八万将士出征,益王一身铁甲看着志阳城的牌匾,陆沉握了握手中的马鞭,与城楼上的苏维扬对视一眼,
苏维扬喉间一滚,错开了视线,陆沉不再留恋,转身向前走去,秦益从牌匾收回视线,眼神没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城上的少年,
玉树临风,
却唯独没有自由,
城墙上,苏维扬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安子跟在他的身后,看见布膝走了过来,他垂头叫了声“干爹”
,布膝走上前与苏维扬并肩而站,叹了一声:“如今吃也吃好了,穿也穿好了,怎还生的这般弱小?”
苏维扬自嘲地笑笑:“大约是天生的吧。”
布膝哑然:“哪有天生的,男儿便当像陆将军,像益王一样。”
苏维扬没有接这句话,反而说:“三殿下也要恨死我了吧……”
布膝望着长长的队伍,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滋味。
如今,蒙着陛下的福,天下百姓哪个不恨苏维扬,满朝之臣,除了兵马司和他们这等阉臣,清流文臣哪个真的瞧得起过苏维扬,若不是少年聪明的叫百姓不停议论自己,使得满城渐渐遗忘他的容颜,否则怕是横死街头,也无人为其悲悯,
现在,他又得罪了益王,害益王无法争储,来日若真益王得胜回朝,苏维扬,
他扫了一眼满身落寞如雪的少年,只在他身上看见了一层又一层的蒙蒙大雾,沉重的仿若千钧之重,布膝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小安子来回张望了一眼,也随之而去,这世间,便又独留他一人,在此借着远送行军顺道跳望一眼“西面”
,苏维扬闭了闭眼,
在眼底闪过一瞬的狰狞。
第5章
至启八年九月,战火胶着,南粤破四城,但也损伤大半,陆沉咬牙拔了射穿左肩的箭,阖眼看了一眼秦益的伤口,一大块的黑焦看的人头皮发麻,但秦益面不改色,任由大夫为他涂抹着刺激性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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