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权蹙了下眉。
“喔。”
池宁郑重点头,“你当时没想到拍照,事后却想到让狗仔来校门口堵人采访?为什么啊?这不是逻辑不通吗?”
岳耀宗又不说话了。
池宁却没放过他,“你这衣服不便宜,哪里来的?自己买的吗?如果是自己买的,哪里来的钱,是不是有人给了你钱?狗仔也是那个人帮你请的吧?”
不是看不起岳耀宗。
十八班的人大多社会关系单薄,没有能力一下子请来这么多狗仔。
现在的秦珩倒是可以,但认识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秦珩陷害谁。
池宁伸出手,快速搓了一下岳耀宗的外套布料,“真货,你收了钱第一时间就去买了这件衣服吗?怪心急的呀。”
他思维缜密,逻辑清晰,一句话一个钉子,而岳耀宗身上却满是漏洞,被说的不敢接话。
王权敲了敲桌子,“岳耀宗,说实话。”
岳耀宗紧咬着后槽牙,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他的沉默与供认不讳毫无区别。
王老师气得猛然拍了一下桌子,不远处窝在工位上批试卷的英语老师被吓得一抖。
王权磨了磨后槽牙,却又看向秦珩,“还有你,你得知这件事之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告老师,非要自己去解决,无论动机如何,都不许打架!”
秦珩立刻低头,“老师……”
池宁耳朵一动。
就是这种语气,他太熟悉了!
上辈子,秦珩心虚想蒙混过关的时候就会这么说话!
示弱、示好、展示自己诚心三连。
秦珩道:“不好意思老师,是我太心急了,主要是因为最近池宁借了我他初中时的笔记看……我想好好补一补基础,所以听说朋友被诋毁,有点生气。”
池宁心说果然。
浪子回头,差生上进。
这三连下去别说王权了,换上辈子的他坐在这张办公桌前也得心软。
他就是想帮朋友讨个说法罢了,他有什么错呢?
错在太热心肠?
王权一阵恍然,“啊……动机是好的,但是手段有点过激了,老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但是下次不能这样了。”
谁也想不到,池宁不去参加竞赛,反而把一班的平均分带了起来。
现在整个一中都开始流行一种奇妙的风气,就是“偷”
池宁的笔记看。
不再参加竞赛的池宁,比参加竞赛前更受同学们欢迎。
还不是那种肤浅的欢迎,而是把人当文曲星一样的供。
虔诚与唯物的刷题看笔记中,还带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迷信。
由此可见,秦珩因为池宁想上进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权恍恍惚惚,“知道学习重要了是好事,你要是有不明白的题目,可以直接去问你们班主任。”
秦珩:“好。”
岳耀宗差点没被这两个人给气死。
事情被这么一说,怎么就开始变得高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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