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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云召刚想问李氏作何安排,就听手下来报,说是几位偏将听说他要突围,纷纷愿意一命相助。
伍云召想,其一人突围是没多大问题的,但要带上家眷,恐不是件简单的事,心下动摇,说是让他考虑一日再做决定,众将听令,唯他马首是瞻。
伍云召回到后院,哭声震天,一进房才知道,原来妻子李氏不愿成为其负担,已经上吊自尽,独留下书信一封,让他投奔河北凤鸣关的岳父李子通,她已留下书信给父亲。
至于陀螺寨的伍天锡,还是放弃这个念头为好。
这陀螺寨到南阳关不过二百余里,那伍保已去了近二十日,依然不见救兵,要么就是那伍保贪生怕死,半路逃了,或是已经脱离伍家的伍天锡不肯相助,这毕竟是谋反的大罪,势必会牵连自身。
伍云召拿着妻子的书信,硬朗儿郎哀嚎大哭。
满怀怜惜地俯身看了眼才三月大的儿子伍登,当下召集众心腹偏将道:“明日我将带吾儿单骑突围,任何人不必相送,你们都有妻子儿女在这南阳城内,我伍云召万不能再拖累人,实不相瞒,那围城的大将罗艺父子乃我叔父,我明日突围,必然得其相助,我会与他说明情况,这谋反一事全是我伍云召一人所为,和诸位将领无关,拜托他入城之后,善待各位将军。”
之后,又再三叮嘱心腹,万不能将箭书之事泄露。
众将见小侯爷对其推心置腹,处处为他们着想,只得作罢。
五更时分,罗成起身,鞠一把冷水醒神,尽管是年初,寒意逼人,但他上身着一件白色的小袖长袍,下身小口裤皮靴,利索清爽。
抬脚,将削铁如泥的匕首插入皮靴之中,罗成一撩帷帐,走出大帐。
空地上已经集合了三千精兵,时辰虽早,但个个精神抖擞。
罗勇清点人数完毕,只等少保下令。
这燕云精骑本就是罗成一手带起来的,最初是收了些孤儿在院里一同练武,没想到这七八年里,隋朝暴政渐渐凸显,急功近利,用民过重,导致民不聊生,连带孤儿,吃不起饭的贫穷子也多了起来。
罗成索性将这些人一并收了,混在军营之中,只训练强度与别人不同。
虽然这兵是带出北平王府了,但南阳关也轮不到他们打,所以训练自是不可以落下的,这几日罗成都是带着他们绕南阳关外围跑圈。
只是今日跑到正南门外的营地处时,隐约瞧见营地外的空地处有个人影,正背对着他,好似在专心练武,就连他们走近,都无所察觉。
这倒奇了,还有人比他们起得还早。
一大早的在此练武,前几日怎么都没见到。
罗成停下脚步,走近一看。
只见此人身高近七尺,背对而立,头戴一顶黄金打造荷叶盔,高扎簪缨,身披一件连环相扣的鱼鳞甲,内衬一件绛紫色征袍,前后护心宝镜冰盘大小,即便是在这天色尚未亮起的五更天,依然亮得惊人。
是他——
罗成一怔,那人已经听得动静,一转身,顺势提着鎏金镗便叉了过来。
第30章成都罗成,营地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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