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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不多久,听到上位上的人阴冷着声音问道:“究竟是谁,你可有眉目?”
“微臣认为此人乃京城兵马司的右堂将军张宣。”
杨广声音生寒道:“是他,你可有证据?”
宇文化及稍作斟酌便道:“自打伍云召逃出生天之后,微臣便心存疑虑,罗家军如此勇猛,罗少保和我儿成都更是有大将之才,怎能让那区区伍云召溜走。”
别瞧现下宇文化及在夸奖罗成,平日里,他明里暗里可没少给罗成小鞋穿,只是这小子就像个呆头鹅一样,也不知是听不明白还是装傻,无论他怎么激他,他都爱理不理,宇文化及说得多了,反而还惹皇帝和萧后不快,没瞧见那两位确实是极为欣赏罗成的,他这才作罢。
罗成自打他说出那朝臣的名字,心中便警铃大作,这老匹夫又要害人了?
“所以暗地里,微臣一直都在秘密调查此事。
终不负苦心人,今日方方得到些眉目。”
“哦?有何眉目,你且细细说来。”
“是,皇上。”
宇文化及毕恭毕敬道,“微臣命人偷偷潜入张宣书房,结果搜出一打张宣给那叛贼伍云召的书信,前次大军何时出发,由谁领军都说得一清二楚,也正因为如此,麻叔谋麻将军才会大败而归。
还有上次营救伍云召那群黑衣人也是张宣家人,为首的正是张宣之子,素有文武全才之称的张称金。”
罗成心下一突,抬起头,目光死死地盯着宇文化及,已然坐实了他污蔑的行为。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黑衣人的来历!
好一招一箭双雕,既能铲除异己,又能把自己从麻叔谋和张大新失利的战事中摘出来。
罗成正想跪下替那素不相识,但却确确实实被冤枉的兵马司右堂将军张宣声辩。
就听哐当一声,杨广手边的茶杯被摔落在地,杨广横眉怒目,冷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宇文化及弯腰低头,四平八稳道:“臣不敢有所欺瞒。”
“方才听皇上所说,短短数十日,南阳关便再度失守,更是坚定了微臣的猜测,微臣请求皇上派人随我前去张宣府上一查究竟,必定能查到些什么,将那张宣治罪。”
“好,朕这就下令,你去搜查张宣府上,还有把那张宣抓来一问究竟。
若真是如此,下场犹如那叛逆的伍家!”
杨广满腔恼怒,拍案而起。
罗成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指甲深嵌进肉里,亦不知觉疼痛,如今还不是冲动的时候,看杨广和宇文化及的意思,张家怕是会毁之一旦,此事还与他放走伍云召有关,若让他无辜之人受累,他也做不到心安。
如此,这张宣一家,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上一救。
弗一出宫,罗成回到北平府,打听了张家府宅,大步流星就要赶往张家。
临出门时,脚步一顿,折回书房,不多久便走了出来,将手中一封书信交给心腹,命他速速送往幽州北平府。
之后,便匆忙赶往张家府宅。
罗成未及跟前,就见张家大门大开,许多百姓都在张家门前围观,窃窃私语,说到这张家之所以受罪,无非是拒了丞相的提亲,真是可怜见的。
不多久,不少张家人和仆人被戴上镣铐,老幼妇孺哭哭啼啼,被推搡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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