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自顾自地坐到偏厅椅子上,笑看着江符。
没想到啊没想到。
那个只知让父亲争宠的人,竟是位痴情的。
她就说嘛,这人为何会无缘无故跟去县女府下聘呢,原来看上宋玉了。
江符下意识看向遮挡严严实实的幔帐,问道:“你如何得知?”
宋玉嫁进府后,她自认两人之间的相处没有任何逾越。
除了这一次……
江篱不语,探了下茶壶外壁。
感到温热,才执起倒向茶杯。
嗅着清新茶香,她轻抿一口,“嗯,是父亲命人送来各院的新茶。”
江符会意,遂接了话,“父亲待人宽厚,有什么好的都惦记着我们,我等感激不尽。”
家主向来不藏私,也是他的端庄之处。
江篱指了指幔帐,嗤笑,“这就是你所谓的感激?”
说罢,她咂了咂嘴,对此茶的口感不甚满意。
泡茶之人手艺极其不佳。
茶水闻起来香,喝起来却不香,还涩得很。
也不知怎么泡的,比起安怀清来差太多了,甚至连提及都不配。
唉……
还是快些解决此事吧。
才分开多一会儿?
脑袋里全是安怀清了。
江符垂眸,过了好一会儿,又看向江篱,“你还没说,到底如何知晓?”
今日之事本可以不被江篱现。
她原打算趁江篱二人出门,支开青桦院其他人,再悄然把宋玉送回去。
可每当看见那张俊美面庞,她下定的决心都随之动摇,也失了一切力气,只想把人留在房中。
明知这样不对,她还是如此做了。
至于被现的后果……不就是禀告给母亲吗?
她认了!
活了二十多载,她一向帮父亲做着引诱母亲的事。
只因父亲在她年幼时说得那句:‘如果得不到你母亲的爱,我也不会爱你’!
随着长大,她当然明白,这不过是一句威胁的话。
一句仅对至亲之人有用的威胁……
她谨小慎微多年,而今想为自己活一次。
母亲打她也好,被逐出家门也罢,她只希望宋玉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了。
如今的他每日以泪洗面,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骄傲的少郎了。
将茶盏搁回到桌上,江篱撇嘴,“不瞎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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