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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让闻昭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我被他蛊惑了。
他真的被蛊惑了,甚至他连这个想法都只是在脑子里简单而又模糊的过了一遍,快得让他来不及进行下一步推演,直接进入了温玉舒的设想。
他曾在那里有一处隐蔽的居所,一草一木都是他亲手打理,门前池子里养了不少珍贵鱼种,到时候他俩树下垂钓,做成鱼羹,必定鲜美至极——
“……咚咚咚!”
镇魂棺突然剧烈震动,闻昭瞬间惊醒,眼底闪过一丝惊疑,旋即看向温玉舒。
可惜了。
温玉舒心想,本以为今夜能趁机进一步,在闻昭神识里种下因果,没想在最紧要关头,被曲念生破坏。
成也萧何败萧何。
他收敛心神,迎向闻昭时,眼里恢复了关心和担忧,以及一点不知所措,他轻声问闻昭:“我们走不了了,曲念生打上来了。”
闻昭企图在他身上觉察出哪怕一丁点的异常,然而一寸寸观察后,却没有任何所得。
眼前的人,依然如同之前那样,仰望着他依靠着他,仿佛没有他在,他将不知所措。
闻昭有些迟疑了,刚才那丝不对劲难道只是自己草木皆兵吗?
“怎么办呀,大人。”
温玉舒轻声问。
语气里一如既往带着些缠绵的依恋。
“是我太多疑了吗。”
闻昭想。
棺外,曲念生用尽所有法宝,疯狂攻击着镇魂棺;棺内,心怀鬼胎的温玉舒和疑窦丛生的闻昭彼此竭力掩饰,都装出寻常样子。
闻昭道:“曲绸经常把我关在镇魂棺里,那些年我还小玩心重,就在镇魂棺里藏了一个传送阵。”
“我就猜大人肯定有法子,传送阵在哪?”
温玉舒好奇的东摸摸西摸摸,继而恍然大悟般,“就是血痕之下的纹路?”
闻昭点点头,“藏在那些纹路之中。”
温玉舒奇道:“曲念生关在里面百余年,竟没发现那些纹理里藏着一个阵法?一宗之主不至于看不出来你小时候的手笔吧。”
“是魔宗的阵法,曲念生自诩名门正派,对魔宗那些邪魔外道的手段弃之以鼻,就算直接把阵法摆在他面前,他也看不出来。”
“果然闭关自守要不得。”
温玉舒戚戚道。
闻昭掐了一个法决,棺壁上那些淹没在血痕之下的纹路,像是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游鱼一般动起来,他食指一勾,这些到处乱窜的游鱼如同被百十条鱼竿牵引着一般,循着特定的方向游动,渐渐汇聚成一张奇特的传送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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