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似乎从不对人设防。
“哥哥,你还在流血,一定很疼吧,我来帮你。”
他在手掌心上画了一道叶鸣廊完全不认识的符术,努力踮脚伸手,轻轻在他的前额上一抹。
伤口竟然瞬间就不疼了。
他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一片光滑,连带着伤口都不见了。
“这也是……符术?”
叶鸣廊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啊。”
沈笠拉着他的手,把自己那杯水端到叶鸣廊面前。
“哥哥你要喝水吗?”
他的嘴唇都开裂了,一定是口渴了吧。
“不用。”
躯体的主人浑身是刺,下意识拒绝了他的好意,甚至蛮不讲理地甩开了沈笠的手。
“这里水资源这么稀缺,我可没资格喝这杯水。”
他说话阴阳怪气。
沈笠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他身上的敌意,傻乎乎道:
“没关系的哥哥,你把这杯水喝完了,我可以用符术再创造一杯。”
符术!
符术!
不就是掌握了点皮毛,他到底在炫耀什么?
这具躯体的主人故意为难他道:“你用符术只造一杯水?可一杯怎么够?”
“你到底知不知道,外面每天有多少人因为缺水而渴死?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有本事,就让这里下一场雨。”
地狱十八层从不下雨。
他是在故意用他做不到的事情来刁难他。
沈笠没有再和他对视,而是为难地移开视线。
算是知难而退?
他有些得意,转身推门离去。
藏书室外的天空上悬挂着九颗炽烈的火球。
地狱十八层常年被这九颗太阳炙烤着,地面的温度高得烫脚。
到处都弥漫着闷热的空气。
没有一丝凉爽的风。
祠堂修建在最高处,前来汲水的人在长阶上排成长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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