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终于明白了严重性,挪过去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他说:“我听说……你父王一直在生病。”
赫连青轻轻嗯了一声,“如果他没有病倒,今年开春,就要对河越开战。”
公主深感惊骇,他想起南浑人要他做的事情,好像有没有他,河越的结局也不会有所改变。
他这样想,情不自禁地说了出口:“既然总是逃不掉的,他们为什么还要我来这里……”
赫连青看着他,说:“你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公主见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有些下意识的不安,轻轻说:“我说了,你不要生我的气,我什么也没做过。”
赫连青看他这副什么事情都藏不住的样子,根本也不觉得他能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但是为了从他嘴巴里听到更完整的实话,小王爷还是非常正经的向他做了保证。
公主的生母很不受宠,长年形似幽禁的深宫生活把她逼疯了,这些事情在公主来到乌北没多久,小王爷就都已经非常了然了。
他要把公主留在枕边,没有细细调查过一番是不可能的。
但是对外,公主是贵妃的女儿,要和战胜国和亲,河越当然要给他一个好听的身份。
公主将南浑人的计划和盘托出,其中当然包括莫斥也,但他隐藏了桐芜的来历,他知道,桐芜也是南浑人。
这些计划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小王爷总觉得哪里奇怪。
公主的生母也是南浑人,莫斥也得知她的现状,想利用她的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王爷沉思了半晌,就算公主不说,他也能猜出来桐芜的来历。
可是仍然奇怪,就算桐芜不去引导,河越也要把所有适龄的公主选出来,有权有势的妃子必然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他们的手迟早会伸到薄奚聆身上。
那么桐芜的存在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公主还在紧张兮兮地盯着他看,说:“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件自己的私事。”
赫连青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说:“什么事?”
公主叹了口气,说:“我阿娘已经病了很多年,我听说,乌北有一种神药,可以治百病,我想……如果能拿到这种药,是不是就能治好我阿娘的疯症。”
赫连青眉头紧皱,说:“什么药?我怎么不知道。”
“叫七星丸。”
“没有这种东西。”
赫连青肯定道。
公主顿时有些慌神,“怎么会呢……还说,这种药治好了王妃,只是非常稀有,轻易看不到。”
赫连青听他这么说就明白了,说:“那都是假的。”
“我母亲的母家势力强大,她嫁给我父亲后,手里仍然有很大的权力,我有一个长姐,两个哥哥,都是一母所生。
生儿育女给她的身体带来了极大的损伤,我还很小的时候,她的身体状况就越来越不好。
那时候正值外戚动乱,乌北内外乱成了一锅粥,她不能倒,才编出这么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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