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裕只是犹豫了几息的功夫,便将手搭在地板上,慢慢地爬了过去。
他倒是很想让古兰时消气,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他现在一无所有,古兰时到底要从自己这边得到什么才愿意放过自己?
想起方才这人关门的动作,尔后又掐自己又捏自己的,贺裕心中生出了一个猜想。
这人该不会对自己……
操,就知道这人不安好心,他和那个巫师有什么区别?
不一会儿,贺裕就爬到了他的面前。
“古兰时……”
他小声唤道。
“不要这么叫孤。”
古兰时的声音冷若冰碴。
贺裕瑟缩了一下,试探道:“……大殿下?”
古兰时:“……呵。”
贺裕又问:“……古兰君?”
古兰时:“闭嘴。”
贺裕再问:“……时郎?”
古兰时:“孤看你是不想活了。”
怎么称呼都不满意,这人不是存心折腾自己吗?
眼见着这人越来越不耐烦,贺裕凛然道:“主人!”
听到这一声,古兰时舌尖勾过唇角,用手抓住了贺裕的头发,轻轻嗅了一下。
大概是明明已经满意了,但还是存心想要找麻烦的表情:“你真的很会恃宠……得寸进尺。”
贺裕耳垂被拨弄了两下,心想着这人刚才不会是要说“恃宠而骄”
吧?
“现在你可以请罪了,若是孤不满意,你的下场同样不会太好过。”
古兰时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他的脸。
他现在在等待贺裕给自己磕头认错。
在中原人的观念中,磕头是一件极为诚恳的事情。
而且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只会对自己的主人和长辈磕头。
贺裕现在就是他的奴隶,奴隶请罪的时候都会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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