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天降神兵,亚尔斯是天降杀星。
这根本就是陨石奔着砸死人去的啊!
这人不是在药庐里待了一下午吗,他从哪冒出来的,风之翼也不能装螺旋桨啊!
违反条例的知不知道!
!
刚被一个单枪匹马的大夫教训一顿,麻筋还没抽抽回来的众人被吓得快精神错乱了。
纵然精神已经万马奔腾,他们依旧连个气音都不敢冒出来,心中无比后悔接了这趟活。
最为后悔的那位两眼翻白,已经快晕过去了,手臂却被刀刃贯穿,疼痛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而比疼痛更刺激的,则是嘴里的凶器。
原本是听雇主说这大夫独身出门才敢接的这趟活,现在怕不是有命接,没命回去。
白术按捺下见到他后的惊诧,连忙上前两步:“亚尔斯,我没事,你……”
他后半截话被噎回喉中。
半兽人转头冷冷看他,眼中满是凶野狼性,白术意识到,现在的亚尔斯恐怕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如同一只被触到软肋后发狂的野兽,只想把面前的僭越者撕成碎片,却尚存一丝理智——不然那把飞来的刀刺入的就会不是这人的手臂。
亚尔斯盯着他,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的打量,用时格外漫长,在这期间,他就这么蹲在刀柄上不断施压,手上平稳无比,地上的血迹愈来愈多,却因为材质问题浸染不入他落在上面的斗篷。
每一秒都在无限拉长,心理上的恐惧超出阈值,又在不断的失血,男人脸色苍白的两眼一翻,呼吸骤停。
终于,亚尔斯掐着他的脸,将手中染血的凶器掷出射入想要悄声逃跑的人脚前,在那人双脚一软坐到地上的闷响中沉默的翻身下来,踩着他颓然倒地的身体拔出武器。
他知道,他失控了。
他闭上眼不去看白术的脸,深深呼吸,感受着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腥甜。
眼前一片黑暗,兜帽压迫着耳朵,手中提着滴血的刀,脚下是敌人无声无息的尸体。
一切的一切都将他带回雅尔蓝思亚,也许提瓦特的一切从未发生,这些只不过是他被光明神俘虏后,作为活祭前的黄粱一梦。
他睁开眼,其中一丝情绪也无。
“虽然知道你不会受伤……”
亚尔斯看着高悬天穹的圆月,声音沙哑,“下次还是带上七七出来吧。”
白术惊疑不定的看着他,心悸感陡然升起。
“如果我的举动让你觉得困扰了,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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