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举动与屠杀无异,看了不舒服。
「个人不同而已。
」断筝微微勾动唇角,「好比边关不也年年如此,争斗中总有赢者总有牺牲。
」
左岳又沉默了。
桌上的蜡烛像是燃烧到昆虫或什么似的发出轻响。
「听过十暮曲吗?」断筝一边抚动琴弦,然后问道:「有一年师兄到山下办货,随手带回来给我的曲谱,听说那时相当文人雅士都会弹的。
」那音弦或快或慢,声音宛若缠绵不断的游走在房里。
「曾经听过几次。
」皇帝身边的宫乐师偶尔会弹。
「我那时便觉得十暮曲很像我哩,不过现在想想,说不好你更适合一些。
」
那仍然站着的人一脸不解。
挑起琴弦,断筝闭上眼慢慢的吟唱,「暮时,游光乍现天际远。
暮时,灯明忽暗不曾闲。
暮时,琴酒色彩搁不见。
暮时,棋逢对手定先天。
暮时,今朝有酒不能断。
暮时,采桑人家错身边。
暮时,卧云谁说名利短。
暮时,天高地远独我现。
暮时,黄昏落后哪里暗。
暮时,九转轮回近眼前。
」随着音,他唱的极低又缓。
左岳知道这首歌,很久以前皇帝向他说过意思,是说一个习武的的人踏进江湖,自什么都不懂后慢慢变成绝代高手,中间他错失放弃许多东西,到了最后连一点目标都没有终于死去。
曲中都是以暮为主,中间描述的景物大约也都是黄昏之后的事情。
「我不觉得哪里像我。
」他既不想成为高手,也不想将身边东西放弃,所以这歌一点都不会像他,但是他也不觉得断筝像这样的人。
断筝像个傻瓜,整天笑嘻嘻的一点都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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