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蕴落下一子,忍不住乐道:“爹肯定不知道,老师也有头疼的时候。”
那张俊俏的脸上充斥着“快问我快问我”
的情绪。
杜长兰配合问:“为何?”
“老师的身体转好了,严老先生就着急老师的终生大事了,催着老师成家。”
虞蕴笑的前俯后仰,不怪他如此,严奉若清冽如雪又不失温柔。
莫说虞蕴,就是杜长兰也想不出严奉若会寻一位什么样的伴侣。
等虞蕴乐够了,杜长兰才追问虞蕴是如何知晓的。
“是元宝。
元宝去寻大黑耍听见了,回来学给我听。”
虞蕴哼哼:“我不会随意监视人。”
他神情并未有甚变化,语气也未变,但最后一句未免欲盖弥彰了。
“我晓得。”
杜长兰落下白子,吃了虞蕴两颗黑子,惹的虞蕴啊的叫了一声,故作失落,片刻又忍不住翘起唇角。
信任便是如此,只要他说,他爹就信。
如何不叫人开怀。
一局结束,虞蕴惜败,杜长兰挑眉望他:棋艺又长,就这就这?
虞蕴体内燃起了一把火,震声道:“三局两胜。”
杜长兰轻描淡写应战,这次杜长兰执黑先行,虞蕴再不言其他,专心致志对弈。
杜长兰则是心思飘远了,一刻钟后,虞蕴险胜,喜的起身走了三个来回,对杜长兰抱拳笑道:“承让承让,爹,承让了。”
杜长兰笑着摇摇头,两人又下了一局,杜长兰故意输几子结束棋局,得以脱身。
虞蕴去寻皇后时还美滋滋念叨,“今晚可险了,差一点点就输了。”
姜绥由衷夸道:“蕴哥儿真厉害。”
一旁的嬷嬷欲言又止,与皇后说了许多次,莫要称呼圣上小名。
但圣上不在乎,两位嬷嬷只得暂时作罢。
帝后交谈的功夫,杜长兰回到府上,初初已经睡下了,他看过女儿这才去洗漱。
莫十七与他道:“今日韩大夫人来了。”
去岁冬日嘉帝驾崩,新帝继位,翻年改年号建统,大赦天下。
当初因五皇子逼宫一案受牵连发配岭南的韩家谭家等人回京,参加恩科重新入仕。
五皇子被贬为庶人的子女给予银钱好生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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