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兔崽子!
连你也怀疑我!”
霍永登怒不可遏,指着霍常安的鼻子破口大骂。
霍常安见他爹死不认账,莫非真不是他爹拿的?如他娘所言,没外人来过,只能是家里人。
“娘,丢了多少银钱?我去镇上问问有没有扛包的活儿,干几个月给家里补上。”
霍常安不愿家里因为银钱闹得不痛快,主动开口。
赵秀娟眼神飘忽一瞬,面色不太好,“十五两。”
“什么!
?”
霍永登和霍常安齐齐惊呼。
霍永登倏地一拍脑袋,记起昨晚自己起夜时,迷糊见到的身影,难不成真遭贼了?
心情复杂地咽了口唾沫,霍永登讲了昨晚的事,旋即又被妻子捶了一拳,“要死啊,屋里进贼你不说!”
赵秀娟隐约记起昨晚丈夫反常的举动,估摸就是那会儿。
“不行,常安你快去请村长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肯定是村里人干的。”
赵秀娟怄得胸口疼,那可是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银子。
.
“接着。”
凌息掏出一包东西扔出去。
坐在灶前熬鱼汤的霍琚伸手接住,看清手上的东西神情微怔,“你昨晚去过我家?”
凌息蹲下嗅了嗅咕嘟咕嘟冒泡的鱼汤,享受地眯起眼睛,“好香啊。”
“嗯,去你家借针线,顺手帮你拿回来的,不用谢我。”
霍琚打开破旧的钱袋,倒出里面的银子,十五两,一分未少。
是他藏在床板下的钱,既然是顺手拿的,那便是在主屋,果然被他娘找到了。
视线扫过蹲在鱼汤前嗷嗷待哺的少年,像只毛茸茸,软乎乎的小狗。
“你如何知晓这是我的东西?”
凌息目不转睛地盯着鱼汤,时不时耸动两下鼻子,丝毫不愿意把视线分给男人一点,“嗯?上面有你的味道啊。”
身侧陷入安静,久久未传来半点声响,凌息纳闷儿地扭头,对上一双沉黑的眼睛,貌似心情非常不好,男人警告道:“少同我油嘴滑舌。”
他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油嘴滑舌了?凌息目光落到男人手里的钱袋上,“钱袋你用好几年了吧,你的气息都腌入味儿了,同我前几天一样。”
山林里风声骤停,凌息亲眼见着黑面神一样的男人,在他话说完几秒后,从脖子到脸,再到耳朵全染上了枫叶般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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