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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着秦栎下了楼,在无人途径的消防通道里停了下来。
秦栎背靠在刷得雪白的墙壁上,似乎在思考着怎么开口。
陈迹也不催促他,而是举目望向小小的通风口,外面有白鸽振翅飞过,哗啦啦地喧哗着。
“秦翊他以前喜欢过一个年龄大他很多的男人,他和你有相同的名字。”
不知沉默了多久,秦栎选择了这样一个开场白。
陈迹默默地听着。
秦栎抬眼看向他:“那个男人在九年前在交通事故中过世,秦翊为了他差点自杀,并因此与家人断绝关系,一个人北上。
这些年里,我与他相交不多,但偶尔见他仍然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我一直以为他这样死心眼地怀念着一个人,是不会再爱上谁了。
不过,时间还是足够伟大……”
秦栎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总是冰冷而冷硬的五官忽然柔和了一些,他注视着陈迹,露出了微不可见的笑:“九年了,我第一次见他会对别人露出那样的表情,谢谢你,又一个陈迹,谢谢你在他身边。
他或许已经走出九年前的阴霾了。
所以我还以为他回到云市是想同过去做个了结,然后……再也不用靠着回忆苟延残喘。”
陈迹不敢与他对视,他嘴里那个死去的男人其实近在眼前。
“但是我没想到,他回去,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秦栎的表情一下黯淡下来,“我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他会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他做出这样的事。
但他可能早就做好了不回来的准备。
九年前,我就知道血浓于水比不上功名利禄,我就知道,如果爸妈想要做什么,想要牺牲什么,他们都下得去手。”
陈迹握紧了拳头,自己果然猜测得不错,秦翊身上的伤的确和他父母有关系。
“我想,最好还是从头说起吧……”
秦栎抱着胳膊,淡淡地说起,“我与秦翊的妈妈你已经见过,她在1980年与我爸结婚。
当时,我外公因做进出口贸易积累了好些财产,是云市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之一,后来又承包了矿山,加之我舅舅踏入政界,我外祖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户人家。
外公很疼爱妈妈,不愿她出嫁,便选择了招赘的方式,又担心妈妈拿捏不住夫婿,特意选择了没有家世背景,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爸爸,将他招入郑家。
“可惜我外公精明了一世,就在这上头栽了跟斗。
我爸如同每一个穷苦人一般渴望出人头地,他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狼子野心,借用我外公的名头,开始结识云市大大小小的生意人,暗中扩展自己的人脉。
很快他不再满足于依附郑家生存,用我小叔叔的名义,在外面开了一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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