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都静悄悄的,浓浓的夜色推卷过来,把烛光之外的地方都包裹进去,微风吹得烛光摇曳欲灭,各人的脸上光影阴森。
“咯吱……咯吱……”
细微的声音近在耳畔。
“啊啊啊啊——”
拈豆儿又叫了起来,不管不顾地一把抱住了端砚,端砚被他勒住了脖子两眼翻白,拼命地挣扎。
“咯吱……咯吱……”
那声音又响起来,“……咕嘟……咯吱……咯吱……咕嘟……”
众人终于找到了声音的源头,只见小萤火虫正一手持杯,一手抓着块麦芽糖酥卷大嚼,不时喝口酒有助于吞咽。
面对数道要杀人的目光,小萤火虫一脸茫然,两腮鼓鼓地还在嚼。
这个粗神经的家伙,听鬼故事的时候居然还吃得如此起劲,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几个小书僮全扑了过去,将小萤火虫爆打一顿。
片刻后,没有加入战团的药泉的劝阻下,各归各位,小萤火虫鼻青脸肿地坐在那里,手里还抓着吃了一半的麦芽糖酥卷。
后来,陈棋讲完了他的故事,把大家吓得都暗自在心里发誓,晚上说什么也不一个人去珍珑院了。
接下来是陈忧,故事没讲完先把他自己吓得够戗。
轮到陈言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人竟然坐着睡着了。
该陈零讲鬼故事了,他不知所措地揉揉鼻子,道:“可是我不会讲啊。”
陈忧道:“讲一个吧,讲个吓人的。”
他明明已经很害怕了,却还是兴致高涨。
陈零突然道:“啊,那是谁?”
很认真地向拈豆儿身后一指。
拈豆儿头都没敢回,一跃而起窜到了陈棋身边,被陈零的话和拈豆儿的举动吓到的铺宣、端砚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待众人慌慌张张地回头,哪里有什么人。
陈零很讨打地笑:“骗你们的。”
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弯弯的,那开心的笑容里又带些羞涩,看了让人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
接下来几个小书僮也各自讲了个故事,只除了拈豆儿,死活都不肯讲,直到被研墨他们笑话,才勉强讲了个鬼搬家的故事。
最后只剩下我手中的蜡烛还燃着,拈豆儿别扭地道:“很晚了,都该歇着了吧。”
铺宣咕咕地笑:“你是不是怕姑娘手里的蜡烛也灭了,一片漆黑,会有鬼趁机摸你的脖子?”
拈豆儿被吓了一晚上,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了,只是嘴硬:“胡说,我是看姑娘好像很累的样子。”
陈野道:“小妹累了吗?那就回去睡吧。”
陈忧道:“等等,妹妹答应告诉我那两个答案的。”
本来我是准备讲贞子的故事并配合把头发披下来的样子,吓唬他们一下的,但是现在真的提不起精神。
便道:“那两个答案也简单,姐姐死掉的故事里,那天晚上姐姐和情人谈判,被情人用刀砍去了手脚。
妹妹听到的‘吱……扑……’的声音,是姐姐在地上爬行时发出来的,后来那三下敲门声是姐姐的头撞在门上,想让妹妹开门救她。
但是因为有言在先,让妹妹无论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所以妹妹没有开门,姐姐就失血过多而死。
第二个故事里,那个男孩当年下水去救女孩,在河里摸到一把水草,但是没有找到女孩。
后来听那个钓鱼的老人说那条河里从不长水草,他才知道当初摸到的是情人的头发,如果那时他抓住头发就可能把女孩救上来。
所以他非常后悔,就跳水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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