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义乍听到阿鸡说出这惊天言语,顿时被吓得毛皆竖,当场就跳了起来。
像这种圣教内部的最高机密,阿鸡他一个局外人是如何知晓的,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
“嘿,大哥请坐,稍安勿躁。
咱们今日有的是时间,待小弟慢慢说与你听。”
阿鸡不禁哑然失笑,连忙起身拉马元义坐下,为他斟上一碗美酒,让他喝下压压惊先。
阿鸡心里很明白,自己要想知道太平道教的所有秘密,就必须得先想个法子逼马元义妥协。
只有让马元义松口,他才能知道宁儿的真正身份,以及她在袁府蛰伏的目的,还有唐周和马元义在圣教中的地位等等。
而也只有掌握了这些详细信息,他才能具体分析出黄巾起义的准确时间、计划和成功率等等。
这些可都是阿鸡将来安身立命的根本所在,他也是不得不不遗余力,不择手段啊。
见马元义在连喝了两大碗酒后,神色已经肉眼可见的缓和下来,阿鸡这才开口对他说道:
“其实从前日你我与唐大哥第一次谈话时,我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想太平道教业已平稳展了十余年之久,在此期间朝廷并未曾为难过圣教。
如今你们不惜奉送重金,若说只是为了疏通一下关系,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仅凭这点,你并不能就断定我们另有所图吧?”
马元义双眉紧皱,盯着阿鸡的眼睛沉声问道。
“那天唐大哥所说你们要拉拢的权贵名单中,尽是些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
若你们真是为了疏通关系,以利圣教展,那势必要根据现状,循序渐进一步步地贿赂各州郡高官,怎么可能如此般直达最高层呢?
而且,你们此行的目标这么明确,尽挑‘十常侍’等宦官示好,我猜测只会有两个目的。
一,随时掌握皇帝和朝廷的动态;
二,用作内应,计划将来里应外合。
除此之外,应不会再有什么别的目的了。
敢问大哥,不知小弟猜的对否?”
“呃,如你所言,既然你当时就想到了这么多,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反而要混淆视听,误导我们?”
“嘿,我可没有误导你们,其实那天我已经隐晦地表达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两者是异曲同工,殊途同归,只是你俩当时都没听出来罢了。
而且话说回来,我那天的建议,怎么能说是误导你们呢大哥?
就现在看来,那些建议可非但没有扰乱你们的大计,反而还大大提高了计划的成功率呢,难道不是吗大哥?”
“呵呵,再者说,我要是当时就这么直接把大实话给撂出来,你觉得我还会活到今天吗?
即便唐大哥不灭我的口,你也要杀我灭口吧大哥?”
“呃,怎么会呢。”
马元义说这话时只觉得老脸滚烫,赶忙举碗借喝酒来遮掩一下窘态。
以现在他跟阿鸡的交情,肯定是不会把阿鸡怎么样的。
但换作前天,如果阿鸡敢这么说出来,他还真不能放阿鸡活着离开。
“我还是不相信,若仅凭这么一丁点蛛丝马迹,你便能推测出我们的大计,那你未免也太神乎其神了。
就算我师尊学究天人,洞察天机,都不敢说能达到你这等境界啊。”
马元义唯有赶紧扯回话题,才能让自己心中的羞愧之意稍减。
“呵呵,惭愧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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