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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女士说,儿子,敢伸手进去抓吗,鼎里都是大法师开过光的佛珠呢。
厉白看了眼大鼎肚子下的火,一脸惊愕,妈,我这要伸手下去不就直接报废了?
章女士说,你不愿意我们就回去。
厉白哦了声,跟着章女士往外走,临了又回头去瞧那铜鼎。
要是这么直接走了,会不会太怂了?
厉白喊住章女士,妈,要不我去试试?
章女士没说话,只是笑着看他。
厉白一咬牙,走回铜鼎边,把长袖撸起来。
这玩意儿看着实在是吓人啊,自己不会跟那比干似的惨遭炮烙吧。
他伸出手,悬在铜鼎上头,有些不敢往下探。
拼了,他妈总不会害他!
厉白破罐子破摔,一下把手伸了下去,却是探进了一泼凉水里。
他张大了嘴去看章女士,章女士笑得狡黠。
手指在凉水中拨弄,再往下伸便触摸到了圆滚滚的珠子。
章女士说,别贪心,一人只能取一个。
厉白将手插进佛珠堆里,随手抓住一颗握在手心。
母子俩下山的时候,厉白忍不住问章女士关于铜鼎的事,章女士摇了摇头,佛曰:不可说。
厉白甚是无语。
只是,一直被他抓在手心的那颗檀木佛珠却又莫名让他觉得顺眼,舒服。
从庙里回到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厉白倒是一点也不困。
洗了澡,躺在床上对着月光打量捏在指尖的那颗佛珠。
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要不然把这颗佛珠送黎艾吧。
42
Rey旁敲侧击了解到现在的合作伙伴似乎有些针对厉白,于是毅然而然从苏黎世大本营飞到北京给厉白撑场子。
Rey也堪称神人一个。
他并不是科班出身,大学在巴黎上的是法学院,辅修现代艺术。
后来突然想做建筑设计了,于是考ETH的研究生,一考就中,和厉白成了同窗。
一个法学出身,有着德国人的严谨,骨子里却又想象力非凡,浪漫至极的法国人。
厉白在当代最负盛名的建筑大师之一,菲利克·霍尔德曼手下学习,名师高徒让他还未毕业就已经受到业内不少的关注。
建筑这个行业,没个十年二十年,通常是熬不出什么名头来的。
很多大师们五十多岁才开始成名,二十岁三十岁的时候都在前辈的事务所里打杂。
如果没有Rey,厉白毕业后大概就会直接进入菲利克·霍尔德曼的设计事务所,继续跟着师父学习。
他有全世界最好的老师,师兄皆是建筑界名人,即便需要熬资历,前路也比别人平坦太多。
和Rey出来单干,有多大的风险?大概就是放弃阳光大道,硬是走上了水流湍急的独木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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