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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嘉年听了有点惆怅,“那我比你好点,至少我知道我很爱他,奋不顾身、飞蛾扑火那种。
不过我又可能比你惨,我爱的人一点都不喜欢我。
我们也老是吵啊吵啊,吵个没完。
估计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类关系吧。”
宋嘉年自嘲地笑了声,闷声喝酒。
陆绍元就觉得那些话都是当胸一刀,然后伤口就那么血淋林的往外翻,海风带着盐湿,剐在上面钻心的疼。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种感情的?”
陆绍元问,肝脾脏都有点发苦。
宋嘉年茫然,“不记得了,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吧。
也不知道看上了他哪里,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俩只脚都陷下去,起不来了。
你明白吗,那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一辈子都不可以表白的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我当时差点崩溃,消沉了很久。”
“一辈子都不可以表白?”
“很复杂的,你不会懂。”
该死的那是他户口本上的混账哥哥啊,他不能,也不敢。
“有多复杂。”
“我一想就脑袋疼的那种复杂。”
宋嘉年皱着眉喝酒,“别问了,我头疼。”
“好,我不问了。”
宋嘉年忽然仰起头,看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
上海的天,早就看不到星星了。
“我想建房子,建这个世界上最舒服,最美的房子。”
“会的。”
宋嘉年又笑了声,“我一个人住。”
陆绍元心口一疼,见宋嘉年一张脸已经埋在围巾里,看不清表情。
陆绍元:“你醉了。”
宋嘉年:“对,我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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