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涟泛眼底冷凝,面上不显,只轻飘飘问道:“那哀家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手段。”
孟涟泛如此不驯,便连孟长安都已不放在眼里。
孟长安气极反笑,面上微微抽搐,沉默了良久,他说:“我当真是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了。”
“父亲说我过分,”
孟涟泛轻轻端起茶杯,道:“父亲这么多年,又何曾将我当做过你的女儿。”
“我、孟昭,都不过是你手下一颗精心打磨的棋子罢了。”
孟涟泛微微叹道,“棋子说废便废,你如此冷情,又怎么好意思反过来说我不顾及你们的颜面。”
“我何时说要废你?!”
孟长安问道。
“你叫孟熙那黄毛丫头进宫,不就是为了有个皇嗣吗?到那时候,杀了如今的皇帝,再废了哀家的实权,孟熙又对你们唯命是从,这天下岂不就是你们二人的了?”
孟涟泛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道:“不不不,哀家说错了,这天下,便是父亲一人的天下了,毕竟,寒石散这东西啊,吃多了,可是会死人的。”
孟长安再次起身问道:“你说的,是谁?!”
“哀家说的是谁父亲自有定夺,孟涟泛转身道:“哀家有些乏了,父亲回去代哀家问母亲好,这些天里,便别再来寻哀家了。”
孟长安左手攥紧桌角,眼眸阴翳至极。
这方巫山云见到了林一。
“属下有罪!”
林一风尘仆仆,一见到巫山云便跪了下来。
这里是巫山云无意中得到的一个密室,此处似乎已然被人荒置了许久,那物件儿都是太祖开国时的老玩意儿了,蒙着的灰足有三四层。
说来也好笑,此地居然是曾仓先发现的。
巫山云今日又将曾仓留在了书房,曾仓因着昨晚的事儿行动不便,便趴在贵妃椅上看小人书,看罢了那书,他依旧百无聊赖,于是便走到了几十个书架之后,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在那个角落的桌柜底下,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棋子,于是要将棋子拨弄出来,却发现那棋子居然怎么都不动弹,好在他近来吃饱喝足,力气十分大,于是他直接挪走了那放满了书的桌柜,看到了下方的棋盘。
棋盘上排列着他看不懂的棋局,他挨个摸过,发现这些个棋子居然全部焊死在地上,怎么都动不了,曾仓兴致缺缺,他发现,这棋局似乎差了一个棋子——黑子和白子摆出的形状从对角线方向来看是对称的,可是白子的方向上差了一个棋子,于是这好端端的对称图案便四不像了。
曾仓从巫山云的桌子上拿走了一个白子,巫山云正批阅奏折,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直到曾仓兴致勃勃地跑过来,告诉巫山云,他发现了一个秘密基地。
巫山云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只以为是曾仓太过无聊,想逗他解闷,巫山云无奈一笑,看着曾仓亮晶晶的眼神,却也还是跟着去了。
“你...看。”
曾仓指着墙下一个半米窄的通道说。
巫山云怔愣了许久,问道:“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曾仓傻笑着,指了指棋局,开心道:“你...你看那个,对称了,门...就开啦!”
“原来如此。”
巫山云笑着摸了摸曾仓的头,道:“你真的很厉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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