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冒进了,进忠觉得自己终于冷静下来。
他被她西湖舞毕盈盈下拜的身姿搅的心荡神驰,又被她一声“凌霄花”
扬起妒浪滔天。
她看着他的一颗心在求而不得的磋磨里苦苦煎熬,却视而不见,唯一给他的一句话便是不许动凌云彻。
他恨得发了疯,可又舍不得算计她受苦,转头瞧见那道貌岸然的凌云彻,挺着腰杆、握着长刀,站在门廊下,听着她即使在皇帝面前回话、却是向着他的宛转告白,那副理所应当又暗自窃喜的样子,进忠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恨意妒意怒意,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出口。
但是嬿婉不让他动他,她清凌凌的一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眼里的告诫如刀,有如实质的插向了他为着她已经近乎千疮百孔的心。
嬿婉,进忠握着帕子想,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地步。
卫嬿婉从偏殿里出来的路上就把戒指摘了,塞给了春蝉让她千万收好,凌云彻如今半死不活的,她也不必要继续在他面前演戏。
她这戒指不能叫皇帝看见,以她如今的地位和用度,这破戒指惹人疑心不说,她还打算留着这个戒指搞事呢。
等她急匆匆一脚踏进殿门,才发现皇贵妃娘娘也来了,正跟金玉妍唇枪舌剑的辩驳,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金玉妍衣衫微乱的伏在皇帝膝头,一边朝皇帝哭诉一边跟如懿吵架。
卫嬿婉心里松了松,如果皇贵妃能力保凌云彻,那他就大概率死不了。
死不了就行,卫嬿婉提着的一颗心安顿下来,婷婷袅袅的朝皇帝和皇贵妃、嘉贵妃行了礼。
皇帝紧皱着眉,看她来了倒是给了个略微好些的脸色,“你怎么来了?不是受了些风寒?也不好好养着,宫里奴才都怎么伺候的?”
“臣妾渐好了,只是听闻皇上生了大气,罚了底下的奴才。
心忧皇上一时怒火伤了龙体,特意命人备了安神汤,给皇上送来。”
卫嬿婉之前为着留时间给进忠,自那晚侍寝过后就报了病。
皇帝以为她胆小,是怕西湖一舞之后被太后一派报复才抱病不出,就叫随行的太医好好给瞧着开了药,又送了许多补品来。
卫嬿婉本想着进忠来送补品,她就能把人留下,结果来的不是李玉就是进保。
“要你假惺惺......”
金玉妍顶看不上她,皇上还没开口就抢了话怼她。
皇帝颇为头疼的拍了拍她伏在膝上的脑袋,又看卫氏一副被她刁难惯了的样子,也不回嘴,只是有些尴尬的站着,就软了语气对着卫嬿婉说,“炩妃也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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