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见面礼上出的幺蛾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这样的行为,是当他死了,还是以为他瞎
越想越气,一路上像个茶壶似的,不停吁气。
江敬武和他同乘一辆马车,大气都不敢出。
时不时瞄他一眼,觉得这老头儿生起气来还真挺吓人的。
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江敬武开口道“岳父,孩子们年纪尚小,让我给惯坏了,若有惹您不高兴的地方,岳父大人海涵。”
“谁说的”
太傅瞪眼睛,用训斥的口吻,怒吼道,“孩子们不知道多乖你教的好”
拍一掌马车里的矮桌,又改口,“当是我烟儿教的好才对。”
江敬武哪里还敢说什么
再次眼观鼻,鼻观心,安安静静地缩在马车角落里当摆设。
“气死我了。”
老头儿猛地掀开车帘,暴躁地质问车夫,“怎么还不到”
江敬武“”
车夫也是吓得不轻,连忙加快进程,不一会儿便赶到了郑府。
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好些个衣着光鲜的中年人在那儿候着了,见马车过来,便殷勤地上来搀扶。
应当就是周家的几个子侄。
太傅却把他们伸过来的手都给挥开,自己下去了。
带头的胖子嘴角抽了抽,讪讪地挥了挥袖子,面上闪过不悦,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
可见平时没少挨这老头的训斥。
江敬武跟着出去,那胖子瞧见他,阴阳怪气地对他说“江兄,巧啊。”
“也不是很巧,“江敬武笑笑,“专程来的。”
那胖子脸色顿时凝固,阴测测地瞅了他一眼,转身跟上太傅的脚步,一行人进了郑府。
小周氏仍扶着她姑姑,跟在太傅身边。
几个子侄在一旁同她闲话家常,逗得大周氏直笑。
江敬武被他们忽视,反倒舒坦些,远远缀在他们身后,进了正厅。
正厅有两长排的太师椅,众人各自落座。
太傅和大周氏坐主位,其他子侄依次排开,只右手边第一个位置空着。
江敬武在边缘挑了个位置坐下。
刚沾到椅子,太傅就挑眼瞅着他,指着右手边第一个位置,轻描淡写道“坐那么远能听到什么坐这儿。”
众人“”
那个位置是个亡故的郑芷烟留的,从来没有人敢坐,太傅却让江敬武到那个位置去,其中含义,不消说,在场的人也能明白。
即使知道今天的结果不会很好,也仍觉得心中愤愤不平,一个个的,望向江敬武的眼神充满了戾气。
江敬武才不管旁人的法,老头让他坐,他就直接过去了。
众人神色各异,正厅一时没人说话。
丫鬟上了茶,太傅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刮了几下,喝之前,突然问道“给孩子们的见面礼,是谁给准备的”
此话一出,小周氏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手指绞着帕子,慌张地想着对策。
其实,箱子里的东西都是太傅自己精心准备的。
来之前,他特意挑选了好些稀罕物,却仍然觉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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