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园宁静肃穆,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小雨淅淅沥沥下起来,时斯举着黑伞,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
十年前,他接到母亲车祸重伤的消息,急匆匆赶到医院。
父亲在一旁哭,说是别人出车祸,飞来的一个玻璃碎片把路过的宁玉琴给划伤了。
碎片飞来的速度很快,划到了宁玉琴的脖子,送来医院时已经失血过多,所有医生赶来抢救。
宁玉琴在进急救室之前,用满是鲜血的手抓紧他的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开口:
“时津……”
“他不是……”
“时津不是……”
“病人垂危,需要立马进行手术!
请无关人员马上离开手术室!”
那时他不懂母亲临死前的话,时津不是什么?
他迷惑了很多年。
直到那晚,他催眠着时津,问他为什么如此关注席悍。
时津说:“我以为席悍是时家的孩子,我以为他才是时……”
李禹查来的资料,显示时家直系从无Omega的例子,显示时蓬奕时蓬克没有过分到弄出外面的孩子。
所有证据摆放在眼前,它们无声告诉他一个真相。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终于拼凑出母亲当年临死前想要告诉他的话。
时津,不是时津,他不是时家的孩子。
他这些年压抑的情感,被道德底线拉扯的挣扎,每每看到时津想要将他压在身下的疯狂冲动——
到头来,都是虚妄。
时斯点燃一支烟,烟雾袅袅,迷蒙了他看向母亲遗照的视线。
他道:“要狸猫换太子,却又不把太子杀死。”
他徒手掐灭烟支,“妈,你和外公真是给我留下好大一个隐患。”
。
。
祭拜完宁玉琴,时斯直接驱车来到时宅,时宅的管家拦住他。
“大少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时老吩咐过,最近不准任何人探望。”
管家补上一句,“包括您和小少爷。”
时斯看了眼追踪器,显示时津就在时宅内部。
爷爷偏心偏的太明显了点。
“不让我进去的前提,是不是得让时津出来?”
时斯耐心等待。
管家惊讶,“小少爷不在时宅啊。”
时斯又低头看了眼,红点移动了,去了附近的公园。
时斯点头,“好,那我就先走了,下次见。”
管家叹气,目送大少离开,看了眼时间,惊叫:“哎哟,到溜老张的时间了,老张!
老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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