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男一曲作罢,沈纵希消除了对他的成见。
这人不是装缺心眼,他是真缺心眼。
关奏陈刚拍了乐队男的照片,用手机发给他。
沈纵希好奇:“你还给他拍照?”
“对。”
没有别的意思,沈纵希只知道,小麦的朋友是小麦的朋友,和关奏陈不熟。
帮忙拍照,虽是举手之劳,但又没人委托他。
刚才,面对那首略微跑调的歌曲,他还反响热烈,捧场得像个托儿。
沈纵希合理推测:“你们是朋友?”
关奏陈客观回答:“别了吧。”
“那你还?我听说他骚扰过你,还以为你会很烦这种人。”
“一开始有点,但是,”
关奏陈漫不经心,“他是小麦的朋友,人不坏,而且很有个性,挺好玩的。”
“但他很没有边界感。
我刚才差点骂脏话。”
“你就骂好了,他听你的,你们可以继续来往。
他不听,大不了闹掰。
假如人人都一个样,多没意思。
他不会发现自己冒犯你,但同时,你也可以尽情冒犯他,他不会在意。
这种人也有这种人的优点。”
“你对人这么有耐心?”
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关奏陈,沈纵希联想到了什么。
“他就像……”
很快,关奏陈找到那个说法,不怎么贴切,但又有其理由,某种电波不上不下,微妙地寄居在逻辑中,“亲戚家的表哥?因为是亲戚,自然有耐心。”
按照这个逻辑,江西和广西人的称呼习惯多么的领先。
只要是心怀善意的对象,全都是表亲。
沈纵希想起小麦。
她和关奏陈很像。
他们的共性是什么?包容?相类似的面孔?专注于自己生活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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