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它,只是人家人多势众,若真要欺人,犯不着还要这般虚与委蛇。
辽东地界乱,无头命案委实太多,人家个个都带煞,明显是见过血的,也不缺他们这一两条狗命。
好吃好喝招待着,再加之并无利益冲突,郑钱便无所不能言。
兴致高了,还给几位新认的大哥表演了几手绝活。
气氛正浓,萧乾与左蒙青对视一眼,左蒙青便眉头一皱,一脸苦涩地叹道:“老弟,不瞒你说,这回还真要你给大哥们指条明路。”
郑钱醉醺醺地睁着眼:“大哥……大哥您说!”
左蒙青道:“兄弟几个原先给辽西那边混口饷银,后来不想干了,便退下来做个闲散汉。
手里攒了几个小钱,禁不住花,便想着在北边求个谋生。
误绑了几位兄弟,是咱兄弟年轻气盛,大哥我赔罪,自罚三杯!”
“哎大哥,小事,小事!”
郑钱拦住,勾着左蒙青的肩膀。
其他三个小贼只顾着吃喝,全然没理这边,看来全是郑钱的小卒子。
“大哥……大哥是想让我给你们选个道儿,是吧?”
郑钱耷拉着眼皮道。
萧乾适时倒了杯酒,又推过去一个鼓鼓的荷包,“郑兄弟,实不相瞒,我们也看上了京城的贵人。”
郑钱头一抬,酒醒了七分。
虽说毛贼大盗们并不介意与同行分一杯羹,但外来户总是不好混的。
萧乾见状哈哈一笑:“郑兄弟莫慌。
我等并非是想抢辽东的兄弟们财路。
俗话说得好,偷不如抢……”
萧乾眼睛一眯,附赠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虽说在一个贼面前说偷不如抢,实在有点踢馆子的嫌疑。
但此时这话,却无疑是恰到好处地打消了郑钱的疑惑。
“这……我认识的都是同行……”
郑钱犹豫,眼珠子却跟黏在了荷包上似的,拽都拽不下来。
“我们只消知道些消息,”
萧乾见他松动,趁热打铁,“等到兄弟们动手那日,为大伙扫个尾便可。
我听说太守府戒备森严,若一动手引发骚乱,恐难脱身……”
这时候若有强盗横插一脚,想必毛贼们手脚利索,早便没了影踪。
若要事后算账,都是找不着人的。
萧乾话里的意思,郑钱哪怕酒醉,也听得分毫不差。
这合作一把,有利无害,当然是好事。
郑钱又装模作样推诿了一番,在萧乾拿出第二个荷包后,屈服在了金钱攻势下,顺利成为了萧大将军的消息筒。
先是威压,再是怀柔,最后还不忘利诱,左蒙青算是对萧乾的鸡贼了解一二了。
将一帮毛贼送走后,剩下的几个汉子醒了酒,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名叫顾宴的对萧乾道:“肖兄弟,打探消息,监视太守府,我等亲自前去便可,何必用上几个毛贼?”
另一个圆眼睛的小矮个儿高衡也道:“毛贼最是不讲信用!
这一来二去,放他们离开,别把咱们的消息泄露了!”
萧乾瞟了左蒙青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咋回事,暗部收人质量就是个这?
左蒙青干咳一声,尴尬得老脸都红了,“都是新手,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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